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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选择

浮士德笑了笑,将手收起来:“第四条路是最安全的路,但也可能你一辈子都没办法走到终点,那就是成为一名魔法师!”

他的眼中闪出兴奋的光彩,就像是赌徒看到手中多出一份筹码一样。

“成为一名魔法师?”严立愣愣的重复了一遍浮士德的话。

虽然有预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对方真的说出来时严立依然被对方的话给震惊到了。

对方的意思自己是能够像羽潮小姐那样隐匿身形、制作出大片的寒冰!

浮士德很满意严立的惊讶,他高高向上伸起双臂,好像拥抱太阳一般,表情越加兴奋。

“对!成为一名魔法师!既然将军不愿意听从指挥,不愿意去征战,那么身为国王的你就应该杀了那名软弱的将军,亲自指挥你的士兵!虽然所谓的魔法师也不是多么美好的存在,大部分魔法师终其一生却连扭断汤勺都做不到,但这不是放弃的理由!既然道路就在眼前,那么就该迈出前进步伐!难道你还有其他停滞不前的理由吗?没有吧!就算没有行囊又怎么样?难道往回走就有面包等着你捡吗?”

严立看着兴奋无比的浮士德,总感觉没办法和他正常沟通,只好伸出手打断对方的话。

“那个,浮士德医生,虽然打断你很抱歉,能用更简单直接一些的方式说明吗?”

“唉,现在的观众真是无趣,只喜欢直截了当的高潮部分,根本不愿意听前奏。”浮士德叹了一口气。

“总的来说,吾辈可以和羽潮小姐教你如何掌控魔力,并且在此期间稳定你的病情。但很可惜由于学派不同理论也不同,我们不可能同时教导你,而目前看来你也付不起那个价格。”

“首先是羽潮小姐,她是一名主攻炼金学派,能够独立制作出修复人体秘药的三阶魔法师。其致力完成的课题乃是探究灵魂与肉体的奥秘,最终实现灵魂的创造,人造人Homunculus!”

“然后是吾辈,吾辈是主攻药剂的一阶魔法师,虽然不能像羽潮小姐那样能够封印你身体的魔力,也只会一些戏法一样的魔法。但吾辈更擅长人体的治愈手段,可以让你全身的魔力一起沉睡,而这种药剂的费用极为便宜。最重要的是吾辈可是医生,如果羽潮小姐的课题是灵魂的创造的话,那吾辈的课题便是灵魂的治愈,也就是万能药Azoth!”

“当然这不是免费的,支付报酬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金钱,另一种是当我或者羽潮的实验品,毕竟魔法师最缺少的就是小白鼠。当然啦,你要是有自己的门路,能自己找到一名愿意教你的魔法师,也是一种选择。”

“那么选择吧,少年!选择哪一条路?告诉吾辈你的答案吧!”

浮士德双臂向外猛地向两侧伸开,白色的外套因为他的动作而哗啦一下向外张开。

严立看着再次莫名亢奋眼神满是期待的浮士德,以及对浮士德浮夸表演无动于衷,表情似乎有些不愉快的羽潮,低头思考起来。

第一条路和第三条路没什么两样,前一条是姑息治疗等死,第三条是赌命找死。

第二条路倒不是不能考虑,但就连面前的两位魔法师都不知道那严立只能先搁置,未来有机会时再做考虑。

至于第三条路,在严立的看来不过是换种自杀方式罢了。

看似四条路,但严立能选的只有第四条路,他将目光转向似乎很不高兴的羽潮。

看到严立望向自己,羽潮叹了一口气:“真是让人不快,一如既往的故意隐瞒必要的信息,不觉得自己恶劣过头了吗?浮士德。”

“吾辈可没说谎啊。”浮士德一脸镇定自如。

厌恶的看了浮士德一眼,羽潮看向严立:“就像他说的那样,你体内的诅咒是靠我的魔力暂时封住,而你需要定期补充我的魔力,但这也意味着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捏碎你的心脏。”

“另外虽然在他口中我的阶位比他高,但治疗你的身体只需要掌控魔力,而不需要达到学习魔法获得阶位的程度。并且我擅长的是制作道具,能使用的魔法并不多,与我相反的是那家伙虽然阶位低,但可以说是一名全才,不管是药物还是肉体都有很深的研究,其本职也是医生。”

严立听完羽潮的话思考了几秒,开口问道:“羽潮小姐是希望我选择浮士德医生吗?”

“我不在乎你选谁,我只是陈述事实,以及不想他人因为误会对我抱有莫名其妙的期待。”羽潮立刻给予否定。

严立看向露出期待表情的浮士德,又看向表情冷淡散发着抗拒氛围的羽潮,短暂沉默之后开口:“我还是想选择羽潮小姐。”

或许从完全理性的角度来想选择浮士德医生更合适些,虽然有些浮夸但这说明对方十分热心。就连不如羽潮这点也并非什么缺点,毕竟面对一个一阶魔法师远比面对三阶魔法师要安全。

但严立有别的理由,本来自己这条命就是羽潮小姐救的,哪怕对方真的想要杀自己,也不过是把本该死掉的生命再还回去罢了。

这不是严立想寻死,或者想要为羽潮奉献出生命。而是他打心底里觉得每个人都能轻易的杀掉别人,没必要因为手段的不同而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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