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个意思?”
连云踪的眉皱得更深了,他隐约猜出许凭阑的心思,却没有应对的法。
“在下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连家意图坏我连珏山种子传承。”
许凭阑的声音愈发高昂,突出个堂堂正大,把连云踪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算哪根葱?说是就是?”
“连兄大可随我上山寻人,自证清白。”
“清白?你要寻人自个寻去,别跟老子后头找屁吃。”
连云踪撇下粗鄙,往前的脚步收回,下山吃酒去,继续和这两斯文败类一起,他怕早饭都被恶心出来。
啊……
李伟哥不明所以,小心的朝许凭阑送去问询,“七公子,咱们现在怎么办?”
“盯死连云踪。”许凭阑回头看向死亡线:
“他刚刚半只脚踏进里头,想来通过此间后手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是那东西归位了?”
“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许凭阑无心搭理李伟哥,转身回到死亡线后面,从袖子里拿出道符,贴在眉心,注入节炁感知其中玄妙,试图在深山老林里,找出和它呼应的身影。
依旧没有。
从平仄山到齐国,乃至穷山,他未曾放下对第六名弟子的追索,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也变得急躁,刚刚面对连云踪的粗鲁,他险些忍不住…等等,会不会真有人在谋算连珏山。
许凭阑被自己的猜测吓到。
如果是真的,结合无所获的感知符,他们已经初见成效。
该死。
他的俊俏面孔逐渐扭曲:
“你们休想!”
.
山腰,连云皆洞府。
连云踪拿出刚从山下买来的酒菜,一一摆在洞内的石桌上,又去洞外捡了块石头,顺便招呼外头久候的五人进来。
回到洞府内,他拿起石头,出指如剑,刷刷刻下连云皆之墓五个大字,放在石桌正中间。
“你们过来,给云皆上注香。”
“是。”
五人不敢露出半点腹诽,恭恭敬敬上完香,就看见连云踪拿起“墓碑”,随手甩到地上:
“人死如灯灭,云皆还有我们给他立碑上香,那些个没跟脚的,连尸骸都没人收。”
他们的面容渐渐严肃。
“你们以后要接过云皆的担子,就得知道它的重量,不然哪天被压垮都不晓得。”
唠叨完,连云踪拿起碗筷,招呼五人落座:
“吃吃吃。”
酒足饭饱后的交谈围绕上山展开,今天在生死线前,连珏山许凭阑的表现,叫连云踪有些奇怪,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对方打算摊牌?死磕到底?
犯不上啊,还没到撕破脸皮站街骂娘的时候呢。
怪哉,等等…许凭阑那小子说坏连珏山种子传承?
不会连云皆找的托是…罢了,多想无益。
“从现在起,你们轮流上山,具体时间自己决定,只要在明天正午前就行。”
连云踪定下时间,桌上五人面色有异,好一会儿才有人支支吾吾开口:
“连叔,你是要我们当诱饵?”
“废话。”
自家人不坑白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