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看见了还给你跑的机会。”我的力气不大始终没有拽动大牛,
此时,其他三人其实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声音纷纷起身拿起工具准备撤,而大牛看3个人都想走,便依依不舍再喝了两口,也背起桶起身准备走。
我们跟着三牛翻过的土快速的跑着,二牛不小心被拌着,大牛抱起快要摔倒的他,跑在前面的我和更前面的鱼看向后面,果然有人在跟着,因为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发起进攻,于是我决定留下来殿后,“鱼,三牛你们先走,务必要把那桶水带回去。”
“好。”
鱼和三牛先撤了,二牛的脚崴了没法跑了,我接过大牛的桶,一个对我来说还游刃有余,但是大牛这个快装满的桶再加上来就有点难受了。为了不失速度,我勉强自己跑着,还没跑个几分钟,跟在后面的人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二牛这时候就说:“快把我放下来,把盐水带回去,我一个人不重要!”
“不行,我不会放弃粟村一个人,要留也是我留下来跟对面交涉!”我扭头对着二牛说。
“对,不能放弃每一个人。”大牛点着头,我们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谢谢你,你是我们村恩人,但是不能让恩人去冒险,在家里我也不是老大,大牛三牛在家就不会散。”说着,从背上脱下水桶,递给大牛“拿着!”
“你干什么,我不会放手的!”
“拿着!再这样下去谁都跑不掉,我们本身就带着重物,跑得不快,乞明先生已经满头大汗了,我们本来摄盐就不多,再这样乞明先生就会虚脱,乞明先生回不去,那我们村里的其他人也只有等死的结局了!”
大牛边走边迫不得已地接过,眼泪水混杂着汗水已经从大牛的眼边止不住的流下了来。然后二牛在大牛背上挣扎着,摔了下来,大牛转过身去还想关心他,“快滚!老子塔马最恨你了,还跟我喜欢同一个女生,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哥哥,我一直都想在晚上找个机会把你干掉的。”
说着,二牛的眼边也挤出来些许泪水。
“屮尼玛的快滚啊!”二牛抄起身边的石头砸向大牛,随后大牛从我这里接过属于他的桶,然后我们起步往外跑着。
随后二牛躺了下来,默默的念到,“记得帮我对那个女生说我喜欢她,粟茜。”
在后面追上来的土著,从上方看着二牛,二牛大喊着“放马过来吧,我不会怕你们的。”然后紧紧的爬向他们准备去抱住他们的腿。
只听一个“土著”对着另外一个“土著”说:“这个人是摔傻了吗?”随后害怕的跳了起来躲开二牛的手。
另外一个土著附和着“他脚好像崴了,带回去治疗吧,然后问问这帮人怎么回事。”
“真的没问题吗,怎么感觉这人好像有神经病,我怕碰到他会被感染。”
“没事,村里有巫医,会帮你治好的。”说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不要,你背,上次一直在咳嗽,那老东西快把我治死了。”
“那你就说好没好吧。”
“我都感觉不如我躺在那里,等病自己好了。”
二牛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这帮人也会说太曰语,还自顾自的聊了起来。此时两位“土著”好像也反应过来,5副面孔(两位土著各带着木头做的面具)面面相觑。
“大哥,这个人,他是不是会说我们的话?”
“我好像也出现幻听了。”
。。。。
痛失二牛后,后面就没有被跟着的痕迹了,此时已经黄昏了,如果不在天黑回家我们会更危险,在后面的我们,还能看到变成小人的鱼和三牛,没想到他们跑的还挺快的。
因为太重了,而且后面还没有追兵,我提议先短暂的休息一会,然后再背着卤水继续回家。
沉默。
乌鸦不合时宜的在天空盘旋,明明周围都没有什么树能给他落脚。
沉默。
像不断拷打我脆弱内心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动我,自负且虚荣
缄口不言的两人,因为我的责任而离开了我们,我紧紧抓住水桶的肩带,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低着头问大牛,“你会恨我吗?”
大牛沉默了很久,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他,太阳肉眼可见的西沉,夜幕从天的那边升起海风改变了方向,吹起了沙尘。忍住没哭的我,泪水也充满了眼眶。
“没事,这是,必要的。”
轻轻的,
好像说着无所谓的话,
离开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就像这黄昏的海风,
随风直到关东。
不要,不要用这种借口,来,轻视你弟弟的生命啊,他也应该好好活着的。我的内心像万马在奔腾,却止于嘴边。
我上牙齿和下牙齿打着架,我不敢说,我不配说,扭过头只能闭上眼睛让眼角的眼泪自己从脸边自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