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这里认识,祁断山大哥,才了解了这里的真实情况。
知道之后胸中之臆实在难平,这才愿意相助祁断山大哥完成他的遗愿”。
天恨两人蹙眉,遗愿岂不是人已经死了?
铁三道“不错正如你们所想,祁断山大哥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死”。
天恨二人了然。
祁断平接口道“祁断山是我大哥,人送浑号怒金刚”。
天恨二人点头。
祁断平旁边一个人道“我叫包连成,我也不是云泽城的人。
之所以来了这里,纯粹是听了祁断山大哥被杀的事,才赶来相助。
祁断山大哥对我有恩,就是没有这里发生的事,只要大哥一句话,我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天恨二听出来了,这祁断山看来在这静海国的江湖之中也是一号人物。
如若不然为何这么多人赶来相帮。
疯子看两人看向自己,连忙道“我是纯粹被他们给强拉过来的”。
众人有些不屑的看着他。
看到众人不屑,疯子气道“难道不是,我正在享受风花雪月的时候,你们去找我,我这可是抛妻弃子啊”。
众人一下笑了起来。
疯子脸一红道“没有子那也有夫人”。
祁断平道“疯子你说话着调一些,省着别人笑话”。
疯子叹气道“如果不是祁大哥,我才不会来跟你们搞这种事情,让我说,还不如趁夜潜入城中,先杀了那帮畜牲再说”。
祁断平道“你看看咱们之中谁的武学能够进去杀了人在回来?别说一人,就是我们全部进去,你说能活着回来几个?”。
疯子讪笑挠头道“那你说就这些人一起能攻打进去?”?
祁断平叹息,脸色难看之极。
众人看向天恨二人。
天恨道“你们还是讲讲我们想知道的吧”。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
天恨看众人都没了声响道“怎么不讲了?”。
一人接口道“还是我来讲讲为什么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是云泽城本地人,十几年前的云泽城可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那时我刚出师门,回到云泽城,不论是城里城外之人,脸上都有喜色。
后来久了我才知道,那时候龚云非当时已经到了这里为官。
只是那时他还没有大权在握,想做恶也有所收敛。
这矿山作恶可不是一年两年,只是矿山比较闭塞。
而且里边管的又紧,所以外边很少知道里边的情形。
我跟祁大哥也是从出了师门认识,有次我独自行走,让几个杂碎下了迷药。
弄走了身家不说。他们还要杀我灭口,正巧被祁大哥碰见,救了我的性命。
所以祁大哥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今天就是掉了这条命,也要帮大哥报仇,完成他的遗愿”。
祁断平听后闭上双眼,众人一时又没了声响。
片刻后。
祁断平睁开眼睛道“这龚云非作恶可不止现在。
十几年前。
有次我和哥哥受师门指派出门行走,那时候我和哥哥还是青春年少,鲜衣怒马。
完成师门所托,往返师门时路遇强人抢夺他人。
我和哥哥二人出手救了那人,当时那人感激涕零,让我和哥哥自豪不已。
后来到了不远的镇上休息,半夜有个女子上门找来。
我和哥哥没有理会打发了那女人,江湖行走,哪里没有烟花女子。
只是没有想到,次日我们两人刚刚下楼,还在吃早饭之时。
就被官家衙差绑了,说我和哥哥二人强奸杀人。
我二人百口莫辩,后来到了衙门才知晓,昨夜找来的烟花女子在我二人下楼后,死在了我们住过的客房之中。
我二人被绑到衙门,打入牢狱,不论我和哥哥如何喊冤都无济于事。
关押数日后的一天,我和哥哥还有一众犯人,被押解出来,直接押到了矿山之中。
到了那里我和哥哥才了解到,这里的旷工一部分是囚犯。
具体有多少是真囚犯,多少是如同我和哥哥这般栽赃陷害而来,就不得而知。
另外还有一部分是被强掳来的平民,有农户,有乞丐,有外来的男男女女。
那时男的就是挖矿,女的沦为仆人,洗衣做饭,供矿山的看守老爷们取乐。
挖矿的工人长年处于饥饿状态,又加上繁重的劳作,很多都是采矿几年就活活累死,打死。
那些人也根本不介意,死人就当扔个死狗一般,心情好了挖坑埋起,心情不好一把火烧了。
我和哥哥被抓的时日尚短,身体还能撑的住,又有武学在身。
去了矿山没有几日,我二人就趁守卫不备跑了出来。
跑出矿山,也不敢逗留,一路风餐露宿,勉强回了师门。
师门看我二人如此狼狈的回来,也问明了情况,也曾派出弟子查探打听矿山的情况。
只是查探下来之后,师门对我二人做出警告,不要再去招惹矿山。
也不要再想复仇之事,我二人一时不解,与理据争后来被师门罚的面壁一年。
后来有师兄偷偷告诉我二人,这矿山的拥有者权势滔天。
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小宗小门可以招惹之人。
自从我二人逃跑之后,矿山加派了人手,而且很多都是有着武学在身的江湖败类。
再后来我向师兄打听那些人的后台到底是谁,师兄只是一再警告我二人。
我和哥哥无奈,只能咽下这口恶气,直到后来面壁结束后。
我和哥哥商量后,拜别了师门,自愿从内门贬为外门。
又过了几年才从外门脱离出来,之所以离开宗门。
一是一旦再有牢狱之灾,我二人怕连累了师门。
二是师门之内管的严格,我二人根本没有多少机会山门行走。
最重要一点就是我二人在矿里也是被奴役了一段。
看到那里的惨状,实在于心不忍,想要救出那些可怜的人”。
天恨二人听了一时千肠百转,这兄弟二人真是执拗之人,让人不得不心生佩服。
天恨二人不言,众人也都噤声。
祁断平陷入回忆。
良久后。
祁断平才继续道“退出师门后,我和哥哥先是找到那家客栈。
一再逼问下才知,他们也是受人指使。
而且指使他们的人连镇守都只能唯唯诺诺。
这客栈也是这种事干的多了,根本不记得我二人是谁。
杀了掌柜的和小二,我二人在客栈墙写了事情经过,这才离开。
后来经过多年行走,我兄弟二人,也在这江湖之上有了些许名声。
多次探查过矿山,没想到那里越来越严,不止有了军方把守。
还有很多的江湖败类投靠了过去。
一时我和哥哥也打探不出更多的消息。
而且这些年,云泽城也是越变越差,城里城外简直成了两个世界。
城内歌舞升平,城外民不聊生。
尤其去年招了虫灾之后,城外更是生存都成了问题。
很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去他处求个活路?
没想到这些想要出门求活路之人,大部分却被矿山掠去。
直到去年秋天又有人拼死逃了出来。
外界才知道,流民被抓入矿地,男的采矿,女的奴役,老人被杀,孩子被吃。
当我和哥哥听了此事,怒上心头。
我二人假扮流民,果不其然,没用多久就被抓去了矿山。
到了矿山被锁链拴住,就连采矿都不能取下。
哼哼,也算见识了那里恣意杀人,奸淫妇幼,烹煮孩童。
并且无意中听到,这云泽城城主龚云非,专吃孩童的脏腑。
所以才会有了矿山中圈养儿童,供龚云非食用”。
众人虽然听了不止一次,到现在还是满脸的愤怒,憎恨,厌恶。
天恨二人何尝不是如此。
一时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