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没什么人,看来这里的告示百姓已经看过。
两人看了几眼,一个抚慰告示,一个宵禁告示,还有一个禁喧令。
看罢。
两人离去。
天恨轻声道“这龚云非管理城池到是一套。
三张告示下来,百姓想了解真像也是不能”。
彻风轻声道“左右这城里的百姓也出不去,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天恨点头道“不过告示上有一点没错,靠这些矿工要想打进城来,根本没有可能。
过不了几日朝廷的军队过来,这些矿工也是必败”。
彻风点头。
两人刚回到城主府大门。
城主府里走出一个师爷打扮的人,看着师爷上了车辇。
两人一路跟随,不一会的功夫那师爷就进了一座阁楼套院。
看牌面是一处寻欢作乐之处。
两人刚要进去,被门口的小厮拦住,告诉二人今天百花坊不接客。
两人叹息不已转身离去。
天彻底黑了下来后。
两人翻进百花坊。
躲开搔首弄姿的女人,抓了一个路过的龟公盘问之下才得知,师爷在后院亭阁之中。
那里是百花坊头牌的住处,只招待贵客。
封了龟公的穴位,把他藏好。
两人才隐入后院亭阁。
一阵琴曲传来,两人觅声而去,看到偌大一个雅室之内只有师爷一个客人。
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桌上放着各种吃食美酒,两边各坐着一个女人喂食着师爷。
对面的屏风半开,一薄纱女人正在抚着琴曲。
彻风二人听了片刻摇头,女子的琴艺不错,只是音律之中满是烟花之韵。
让人听了不禁想入非非,实在糟蹋了琴瑟之美。
两人迅速出手,三名女子转眼昏厥过去。
师爷慌乱片刻,稳住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云泽城内敢打扰我的自在,你们是不想活了怎地”。
天恨一刀挥出,那师爷一只耳朵落下。
师爷片刻后才感觉到血流下来,一摸自己的耳朵已经没了一个。
正要喊叫,被天恨一掌打晕。
对着彻风道“把他弄醒,给他上些止血的药物,省着没问出什么就出血而死”。
醒转师爷刚要叫喊。
天恨道“风儿,他要敢喊你就切下他另一只耳朵,
然后在给他上药止血。
耳朵割完,就割鼻子,手指脚趾,只要不死就行”。
彻风点头。
师爷听到,立刻止住声响,满脸惊惧的看着二人。
天恨指着师爷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敢声张,就一刀一刀把你千刀万剐,放心不到千刀我肯定不会让你死了”。
师爷吓得魂飞魄散,裤腿湿到地面。
天恨冷声道“你是龚云非的师爷?”。
师爷本想摇头,不过想到两人能找到他,必然知道他身份。
连忙改做点头。
天恨又道“你的名字”。
师爷连忙回道“小人叫袁修文,两位大爷,我可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城主所为,小人是被胁迫的”。
天恨一巴掌打在师爷脸上。
道“你可知龚云非吃小孩内脏的事?”。
那师爷瞬间汗如雨下,刚才他以为两人是江湖豪客,想着糊弄一番。
天恨看着袁修文冷声道“说”。
师爷吓得磕头道“两位大爷,两位大侠,是有此事,我虽然也吃过,可是我是被逼无奈呀”。
天恨怕吓死他,声音缓和了一些道“这城内有多少人吃过人肉,说来听听”。
师爷忙道“这些小人也不知,不过城主大人时常摆了宴席,请属下吃饭,估计这城内的官员没有几个未曾吃过”。
天恨彻风强压恨意。
片刻后。
天恨才道“你说说龚云非为何以食人肉为乐?”。
师爷低声道“这个小人真是不知,不过那城…龚云非开始吃人肉也是五年以前的事。
自从他一个对头被灭之后,他就开始食用人肉,而且偏爱孩童的脏器”。
天恨疑道“对头?什么对头?”。
师爷忙道“那对头,也是皇子一脉的人”。
天恨奇道“龚云非背后的靠山是皇子?”。
师爷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只能点头道“正是”。
天恨道“是哪位皇子?”。
师爷只能如实回道“是二皇子殿下”。
天恨声音更冷道“那皇子可知道龚云非吃人的事?”。
师爷吓得连忙道“这个小人真不知”。
沉声片刻。
天恨才道“说说吧,龚云非是怎么搭上那位皇子的”。
师爷连忙道“这个我到是知道,不过求求两位大侠,我说了之后,你们能不能留我一条狗命”。
天恨冰冷的看着师爷,道“你且详细说来,如若想要用此威胁我们,我会让你万刀不死”。
师爷吓得一个激灵。
连忙磕头道“大爷别,别,我说我说”。
师爷努力平静了心思才又道“我是二十年前跟的龚云非。
那时我刚考完省试未中,一时落寞,去酒楼独自饮酒。
正好碰上龚云非,他替我给了酒钱,又领我逛了花楼。
后来要我做他的师爷。
当时我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大的天赋,正好有人请我做师爷,我也就欣然同意。
后来久了才知道,这解元,状元,哪是我们这种平常人家可以中得。
有次喝酒,龚云非和我透漏,他如今拜了当今皇子一脉。
虽然只是二皇子,也是让他兴高兴不已。
有一年他得罪了同是皇子门下的一个高官,被那高官阴了几次。
这官都快做不下去,当时龚云非的很多下属看他无望,都离他而去。
我想起他曾经的赏识之恩,又是年轻之时,义气上头,毅然留了下来。
再后来不知为什么,那高官居然不在打压龚云非。
一次我二人喝酒,龚云非喝醉了才透漏出来。
那高官之所以不在打压他,是他把自己年芳十一的女儿献给了那名高官。
又把大半的家产给了二皇子,二皇子这才出面调解了此事。
自此之后龚云非也算入了二皇子的眼。
云泽这个肥缺就是二皇子给他争取得来。
虽然矿山大部分收入都进了二皇子的口袋,不过掉出来这点渣渣也让龚云非大展身手。
十几年前我随着龚云非来云泽城上任,那时云泽城里城外都是富得流油。
刚来时可是让我们眼馋了很久。
后来龚云非就让我想办法,怎么把这些人的钱捞到自己手中,而且他们还不能造反。
这种事情本就是我擅长的事,我让他抬高城中之人的身价。
再让城里城外之人相互敌视,他们不混乱内斗,我们又怎么能捞到好处。
没用几年城里城外之人就如我所说那般,斗了起来,相互鄙夷。
龚云非借此机会,更高抬城里之人,再去搜刮城外的百姓。
城中之人不但支持,而且还对龚云非的做法异常推崇。
虽然我知道我出得主义缺德了一些,但是这都是那些贱民固有的劣性。
到了后来城里的人比我们还要歧视城外的人”。
师爷知道自己必死,也不在害怕,讲着讲着还为自己的才智得意起来。
得意的一时连掉耳之痛都忘在脑后。
天恨彻风对望一眼,追问道“后来如何?”。
那师爷讲的正是得意,听到天恨追问更加来劲道“后来城主上供的多了,二皇子也对他更加器重。
其实说器重都是自我安慰,我们这些臣子,下属无非就是他们那些皇家贵胄的敛财工具。
如果没有城主把大部分的所得奉上,他会讨二皇子欢心?
后来上供的多了,二皇子把矿山的军权全部弄来交予城主。
城主军权在握,在这里彻底没了掣肘,一时更是风光无两。
那个曾经欺辱过城主的高官,不知为何得罪了二皇子。
被人弹劾入狱,城主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抄家之时他也参与其中。
按说这种事情和城主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这都能做成,你们说这是不是金钱的魔力”。
天恨二人看到这师爷已经完完全全陷入了得意的回忆中。
也不打扰他,师爷问完,也不待天恨二人回答。
接着道“城主自从那次抄家回来,人就变了很多,矿山上矿工不足,把整个监狱里的人都是弄去也不够。
后来城主下令,要整顿城池,那些乞丐,流民,外来的无根之人就都被抓去充数。
后来城主更是不知从哪请来一众江湖之人,看守矿山。
有一次我和城主一起去矿山巡查,席间看到盘中之物怎么都不对。
回来后被城主叫去府中,饭后,他问我这段怎么心不在焉。
我心中害怕,顾左右而言他,城主冷笑问我,刚才的饭菜如何。
我赶紧点头称道,刚才有几道菜确实好吃异常。
城主听后告诉我,那几道菜就是小孩的内脏所做。
听后我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城主鄙夷的看了看我,告诉我回去好好想想,这几道菜好不好吃。
以后还想不想吃,然后就把我撵了出来。
回家之后我又吐了很久,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自己也做过那么多恶事。
离开城主肯定连个全尸都不会留下。
不说他人,城主也不会放过我,后来又忍着吃了几次。
慢慢习惯之后,也就再没有呕吐之事。
只是随着吃的越多,我发现我也变得越加不同。
做事越来越没了顾忌,心里也全是邪恶的贪欲。
其实我早就知道会遭了报应,只是求你们看在我如实相告的份上,能够给我个痛快”。
天恨二人看着师爷一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