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一钱银子,你若说得好,这钱便归你了。”
瘦削男子拿出一钱银子,手一摊,摆在两人中央。
何充面色无波,凌霄子赐下的望气术,他还未来得及修炼,这让他如何看?
自己一个冒牌道士,进、没那个实力;退,会暴露身份。
早知当日就不该上台,低调点才好。
何充原地寻思着,决定先把戏演完。
“先生可是从外地来,到皇城谋生?”
男子讪讪点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还真是。我就想知道,我在这里能不能混得起来。”
他来皇城七日,混得快当裤衩了。
担心生计,可以理解,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好命。
何充寻思着,这说混不起来的概率,应该远远大于能混起来的概率。遂道:
“你近期会有好运,但是并不长久。之后的命数一般。”
男子愕然,“道、道士,你这也太鲁莽了吧,随便看看就来搪塞我。”
何充摇头:“非我搪塞,实乃你的命数。”
“不行,这太草率了。要不我们测个字!对,就测字!”男子坚决不信,额头的汗愈发细密,他又拂袖擦了一下。
犹豫了片刻后,男子打定主意:
“苗!就测个苗字!在下姓苗,就测我的姓氏。”
“苗?”何充乐了,他再次摇头:“这个字不好。”
“为什么?”
“你看,苗这个字,上面是个草,下面是个田,这说明你要在田地上度过自己操蛋的一生。你完了!”
“我呸!”男子怒火中烧,抓起银子就站起来,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何充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
恰此时,缘素陪香香出了太清观的门。
“还真是道长,我原本听声音,只觉得像,一出门,还真是呢!”香香见何充,立马喜笑颜开。
何充这时也看见了香香,心里寻思道,这姑娘怎么还在这?莫不是赖在这不走了。
这几日不见,希望她别在观内搞什么幺蛾子。
缘素跟在后面,有些闷闷,“道玄,你这几日,去了哪?”
何充摆摆手,“没啥,只是出去溜达两日。”
缘素手立马摆了起来,“阿弥陀佛,希望道长还是莫要在外行那不仁不义之事为妙。”
香香看着不明所以,只觉有趣:
“什么不仁不义之事,也说来与我听听!”
何充看着那和尚,自觉无语:“没什么,只是当初初来业林城,无依无靠,为了生存,做了些偷盗之事。”
“不过小道我今日可没啥坏事可没做,和尚你莫要狗眼看人低。”
缘素无悲无喜,“那便好。”
香香兀自笑了起来。
何充观和尚背后挂了铜锣,手里拿着棒槌,问道:
“你这是要出门打更?”
缘素点点头,“时辰不远了。”
香香抢过话语,“他屯了几个馒头,整日就在那里吃糠咽菜。我觉着无趣,想出来瞅瞅,正好道士你回来了,要不我们去寻点饭菜吃!”
何充摸摸下巴,“我今日也倦了,要不我们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陪你出去好好吃一顿,顺便替你找舅舅去!”
香香点头,“那好,我们便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