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兄妹就候在门外不远处,瞧见何充出门,赶紧围上前来。
“道长,如何说?”
“至少田仲先那厮是答应去向进之面前提了,但结果如何,却得由向公子来说!”
“是!是!”子娇笑道:“这是自然。”
申子卿也面色一松,对道玄拱手道:“多谢道长。”
“申公子不必客气。”
道玄眼神回转,四下搜寻香香,瞧见那姑娘与伏少坤在远处交谈。
“不过田仲先也不白跑一趟,害!”道玄故意叹气道:“那厮想寻人做镂空薰球,又不想出钱,最后还是我出的两千两,才和他谈妥了条件。”
道玄故意为之,申家卖了他太多人情,他现在得反弹回去一些。
他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主!
子卿与子娇听了都倒吸一口气:“两千两!”
“哎,没什么大不了,两千两虽说是小道全部家底了,但胜在小报销量可观,明日就赚回来了!”
他摆摆手,虽说他只需处理,无需出钱,但他创造的价值也有两千两,必须拿出来明算账才行。
“此事,此事小女子谢过道长,这两千两,我回去问问家父,定不能让道长吃了亏。”子娇缓缓道。
“子娇姑娘这就见外了,我与申家交好,两千两而已,不需要还。”
钱是不亏收的,他的目的是反弹人情债,不是要银子。
没多时,伏少坤与香香走上前来。
“我想请诸位今晚与我同去罗河边上游玩。”伏少坤特意盯着道玄:“把明日的小报留一版给我!”
道玄浅笑:“可!”
几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就暂时散了。
这几日还陆续有更多商人进观,与道玄商议小报事宜。所以道玄一下午的时间基本上也被占用。
只是这些人做些小生意,名下店铺可能就一家、两家,也想跟着喝点汤。
何充自然是乐意,照这般进度,小报不出多久就能突破十万销量。
近来琐事愈发繁多,道玄寻思,得给太清观的人流限个时间了!
就比如,早上辰时开放,晚上酉时关闭。
总得给自己留点清静时候。
————
田仲先私宅。
李玉兰一把扑进苗三才怀里:
“相公!”
“田大人可不在?”
“那厮去太清观了,暂且只有我二人!”李玉兰柔情似水道。
“太清观...”苗三才呢喃,眼中却闪过不悦。
二人屏退闲杂,褪去衣物,阖窗掩门,共赴云雨。
李玉兰得到莫大满足,舒心的躺在床上;苗三才却精疲力尽,肾气空虚。
他早上趁田仲先还未醒,与小妾王翠芝刚行过房事;李玉兰也被瞒在鼓里。
这会子虽说气力尚未恢复,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这一番下来,更是加倍空虚。
门外响起敲门声。
李玉兰吓得差点从床上翻倒,她连忙用被子捂口。
“谁?不是说我暂且休息,不要打扰嘛!”苗三才冲门外嚷道。
“是,苗大人,可是田大人回来了,点名要见你!”
田仲先回来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滚!”
苗三才立马穿衣,并对床上的李玉兰吩咐道:
“我先出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从侧门悄悄溜出去!”
李玉兰点头应下。
苗三才正了正衣冠、套上靴子,就拖着空虚的身体出了门。
大堂内。
“大人,你找我!”
“你为我起草一份荐书。推一个申姓公子给向进之!”田仲先言简意赅道,“其余之处夸就完事了。”
苗三才眉头微皱,申姓公子?田仲先不是去太清观了吗...
“敢问大人,可是太清观的道士要求您推此人?”
“嗯?”田仲先诧异看他,“你怎么知道?”
“实不相瞒,小人略懂些相术;刚刚略微测算,发现大人去过太清观!”
“哦?”田仲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幕僚。
“先生真乃奇人也!”
苗三才笑道:“小事,小事。”他将折扇一开,“不过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苗三才靠到田仲先耳畔,“这姓申的与大人不合啊,大人若是推了他,恐将来对您的仕途和气运都有影响。”
“怎么说?”田仲先吓了一跳。
“大人您看这个申字,它是在‘田’字上面露个头,下面露个脚;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姓申的这人之后功成名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啊,早晚要在您头上动土。”
“嘶!”田仲先一想,还真是。
这还了得。
不能因为推个人,就影响了自己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