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推，那交易怎么说？他还有二十个镂空薰球待解决呢！

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啊！

“可，可我与道长做了个交易。这若是不推，岂不是交易做罢！”

苗三才笑道：“好说，就说我们推了，只不过姓向的不同意，我们也没办法！”

田仲先在屋内踱来踱去，思忖半晌，才决定就按此法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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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道玄将观内“施主”全部赶了出去，并在观门上贴上告示：今后太清观开放时间，只从早上辰时至晚上酉时。

恰好他要去罗河与众人聚会，缘素那厮出门打更，不能同去。

一辆马车恰好驶来，田仲先跳下马车，热切地上前打招呼。

“道长，我将雪银与虎头金送来了。”他指了指车内，虽然嘴上意犹未尽，却并未说下去。

“正好，司丞您若是再晚来一会，就见不到我了。”道玄示意车夫将货暂且送入观内。

“暂且放我这儿！我明个儿一早，就给那匠人送过去。大人放心，答应您的一定完成。”

“是，是！道长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

田仲先那厮就那样搓着手，热切地望着道玄，让他心中难安。这厮莫不是回去磕错药了？

“敢问大人，向公子那事儿...”

“哦！你说那个！”田仲先立马接上，“我去见了向进之，他暂且不需要门客。这一来他还小，并未完全当政；二来不喜人随处叨扰，所以，所以...”

“所以没成？”

“正是！”

道玄心拔凉拔凉。

这事儿要是没成，申家的还回去的人情得打一个大大的折扣！

“也罢！”他叹口气，“那便如此！多谢田大人了！半月后，记得来观内取货！”

“是！”

罗河横贯城东，是业林城内众多水域之一。

高蒙山多水多，罗河并不出众。

夜晚的罗河在月色下宁静而神秘。两岸灯火初起，尚有部分未归家的人在河边走动，人声渐寂，道玄伫立在石桥上，静静看着伏少坤走来。

“不知是何惊喜？”他笑道，“我可得提醒你，若是不达标，我可不给你上小报。”

他今日下午与王秀才商议，就【业林杂事】讨论起来。最终决议，先写一篇稿子，作为备选方案。

只是辛苦了刊印小报的众人，怕是得熬个通宵了！

“放心吧，绝对能上报！”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话道玄还是信的，这厮搞事儿的能力应该不差！

没多久，申家三兄妹也来了。

三人与二人一一打过招呼，道玄清了清嗓子，决意将事情透露出来。

虽说此事有煞风景，但终归是瞒不住的。

“怕是要毁了申公子的好心情了！”道玄拱手道：“向公子不同意此事。”

此话一出，申家三兄妹的面色瞬间难看，大家勉强笑笑，不晓得作何言语。

伏少坤不明所以：“何事？”

道玄与他简单说了一番。

“这...虽说我们五家不能互管闲事，但帮你问一下原因还是不成问题的。”他道，“恰好今夜那三人都会来，等会我帮你问问就是，倒也不必担忧。”

申子卿点头，当面听向进之解释，这已经是他现下能获取的最大价值了。

但向进之来后一脸懵逼。

“啊？”

“你啊什么啊？”

“你还不给我啊了？”

一番逼问过后，才发现向进之并不知晓此事。

申子卿的面色不知是该好看还是不好看，一时间众人不晓得说什么。

道玄笑着出来解围：

“既然田仲先那厮不靠谱，不如这事儿我亲自提！申公子也算满腹经文、忧国忧民，不知向公子可愿收个智囊，跟在身边一同学习进步？”

向进之看了眼申子卿道：“且跟在我身边看看，留作观察。若真有能力，手下也无妨！”

此言一出，众人才舒了口气。

子娇用胳膊碰了一下大哥，子卿立马上前一步，弯腰行礼：

“定不负公子期望。”

“哈哈！”伏少坤笑道，“既然事情成了，那自然得放点烟花庆贺庆贺！”

他用力拍掌，鼓掌音传遍罗河两岸，少倾，万千赝货拔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于众人头顶齐齐绽放。

“那红的是驺吾血脉、绿的是赤鱬血脉...”

烟火一波波绽开，引得远近居民纷纷外出观望；尤其是各家的娃子，兴奋地差点蹦到屋顶，一个个在街上小巷又喊又叫！

一时间黑夜如昼，照亮罗河远近水波。

“怎么样？可上报吗？这可是业林外城最大的烟花表演！”

道玄点头，“够了！没想到你还有两分浪漫气息。”

“嘿嘿！”

顾九川与申子娇靠着头说悄悄话；申子卿与向进之刚搭上线，也在烟火下聊起天；香香笑着跟伏少坤吃瓜。

道玄就那么站在那，不远处是宣弄明。

他抬首望天，又瞧瞧道玄，试图发现老师让他揭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