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原本是得裴旸的命令来此候他,但里面的动静实在太大,哪怕站在这里都听得到。
晚辈怎能听长辈墙角,他招招手十一裴沂与他遇到离开。
“十一,王家的事,你切莫放在心里。”裴恒开口道。前日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但这到底是别人母女的事情,他插不得嘴,也说不得。
裴沂心中一暖,这些事,连三兄从嫂都知道,难道母亲不知吗。但她非但未安慰过她,反而还让她闭门思过了。她抿着唇,道了一句:“谢谢三兄。”
事关女子婚事,裴恒不好插口。一时间气氛有一些沉闷。
裴沂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听闻昨日阿父是三兄背回来的,可是醉酒了。”
裴旸在受封之前是个武将,自来是酒桌上的好手,而且夫人管得紧,向来不会把自己喝醉,由着他人送回来。因此裴沂也微微有一些好奇。
“这事怨不得二伯父,说到底还是平天候。”
哪怕裴沂再不经事,也知道平天候萧远与父亲乃是故交,年轻时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按理来说,萧远不会劝裴旸喝酒,更不会让他醉酒。
“非也,并非是平天候灌酒,而是二伯父自己喝的。这次与太子一同归来的便有平天候的独子,萧不离。萧世子战功赫赫,一回来便被陈帝连番封赏,但他不骄不躁,不仅拒了圣上的升官,甚至还交出手中兵权。但如此一来,就更得圣上青睐。”不是谁都能那般豁达的拒绝到手的功名,也不是谁都能心甘情愿放弃到手的兵权。偏偏萧不离却那般做了,虽得了闲职,无了兵权,但极为圣上赞扬。这份功绩这份心胸这份气魄,远不是他们这些王城的勋贵子弟能比。
而且圣上只是收回虎符,并未指派他人接管边关。待萧不离回到边关,依旧是统帅一方。比起做着京城的统帅将军,处处受人压制岂不是好上许多。更何况,听说萧不离几次在战场中救了太子性命,还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人家的儿郎是儿郎,自家的儿郎也是儿郎,可差距就这么出来了。所以裴旸当真是被自己灌醉的。
那埋怨的眼神,裴恒至今都记得。
不过也不是谁家的父亲都能狠心把五岁的孩童扔到军队。这平天候当真是狠人也。
“萧不离,萧伯父的独子?”裴沂迟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