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得禄得知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密报上可说是何人所为了吗?”
“这密报上没说,朕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沈青山被流放也有十年了,后期去了幽州城,等于是为北胡人效力,北胡人素来野蛮,沈青山被灭门估摸着也是跟北胡那边的恩恩怨怨,跟我们南夏无干。”孙得禄一边说着,一边留心着赵广的神情。
“怎么说他也曾是南夏的子民,他虽背叛南夏,朕却不能置之不顾,查出行凶之人,也算是给沈家一个交代,让他们在九泉之下能闭了眼安了心。”
“是,”孙得禄急忙转了态度,“皇上您仁慈,沈青山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不已。”
“沈青山这个人是有才能的,当年他为先皇管理户部也算尽心尽力,”话说到这里,赵广停了停。
若不是当初沈青山是亲赵正的那一派,他本来也不会将沈青山贬至边疆。
而且沈青山曾是南夏重臣,他的死极有可能牵扯了一些有关北胡或者南夏的利益,他必须要调查清楚才能安心。
“而且奏折上说,沈青山的独女生死不明,不知下落。”片刻,赵广又道。
孙得禄努力想了想,可是事情太久远,沈青山的独女长的什么模样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一个姑娘家,在边疆那样民风彪悍的地方,若是独自流落在外料也是活不下去的。”孙得禄说。
赵广依旧沉思着,而后问孙得禄:“朕在老七府上第一次见到岳溪的时候,就恍惚觉得她有些面熟,现在想想,你觉不觉得她长得有些像沈青山?”
这一问有些非同小可,孙得禄吃了一惊,努力回忆沈悦兮的面容,又想想沈青山,而后摇了摇头:“隔得太久了,沈青山的样子老奴已经记不太清了。”
赵广未再言语,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