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知恍然:“林奉朝是担心他死了后我们兄弟三个把他儿子们给反了。”
白醒之又抿了口茶,点头道:
“对也。林奉朝已近入土,还要大摆宴席,大呈威风。目的就是让孙子被仙人收走一事人尽皆知,为林展大树威,引人照顾巴结。
林奉朝这么一压全村,到时候林展大再给上全村好处,如此一来,上下皆通,林家岂不是立稳了?”
占福可算明白了。他哈哈笑起:“可惜林展大是个蠢蛋,不懂他爹的心意。今晚这一闹,算是把他爹的谋划全给破了。”
这时候占胜也是进来,已将脸上血迹洗了个干净。白书月看见,笑着对占知说:
“占知哥,你就知道吓人家,方才胜弟脸上的分明是别人的血,哪来什么伤。”
占知、占福闻言心中皆是一惊。扭头看去,占胜脸上皮肤光滑,没有一点伤过的痕迹。
占胜洗完脸就已经发现,此时眼见白家父女在场,心知不便多言,只是冲着众人憨笑道:
“那是林展大的血,不留神抿到了脸上。我有些困,你们先聊,我先去睡了。”而后便是径自向着西屋去了。
林占知微笑着对白书月道:“是我看花了眼,吓着你了。”
白书月温柔道:“无妨,没事才是最好。”
“先生,您请继续说。”占知又望向喝茶的白醒之,白醒之只当是个插曲,并未感到任何不对劲。他招手,书月给他碗中又添上茶水。
白醒之继续道:“豺狗扑兔,一次不成,必有下次。占知,如果是你,你当如何做?”
占知沉思片刻,道:“林家拜宴,最低三日。今日来的是些高官显贵,只有县令他弟,单不见县令。想必明日便是专请县令,后日则是各地乡绅。”
我若是林奉朝,眼见今夜民怨沸腾,使得立威无效,倒不如顺水推舟,明日借县令乡绅之手,施些恩惠。”
然后再由林展大给诸位赔个不是,到那时,恐怕村中各户心有分化啊。”
白醒之道:“此话不错。今晚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一句。”
“先生有何高见?”
白醒之凝目看向占福,又看向占知,沉声道:
“今夜民怨沸腾,我看不如就趁此时机,联结众人,教他喜事变为丧事。”
占福畅快道:“反!”
占知此时却道:“只是府中家丁众多,就算能联结众人,恐怕也是会见血。”
白醒之却是神秘一笑:
“只需一把火。”
“一把火?”占福与占知皆是不解。
“今夜林家的一众走狗已是有了许多伤残,剩下的不过一半之数。林家老四早已垂涎我女儿许久,可以利用一二。”
占知看向书月。书月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她轻声说:“占知哥,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所以这把火是烧向......”占福还有些困惑。
白醒之放下碗,碗底碰到桌面,砰噔一声。
“烧私塾,烧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