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平暗骂一声,谁叫他收人钱财,必须替人消灾呢。
况且这次绑架事件又牵扯到徐氏一家,他对徐氏不感兴趣,重要的是阿寄,必须提升他的好感,想办法招募他为家臣,想必这是个好机会。
徐仲平无奈地点点头。
范京这才打开了县衙大门,一群人如丧尸一般涌入,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差点把范京推倒。
过了许久,众人才消停些,范京大声宣布道:“这位徐大人是翁大人钦点来帮你们办案的,有什么冤情你们找他吧。”
说完,一溜烟范京便跑到了内堂,自己藏了起来。
看来这人不但嘴碎还十分胆小。
徐仲平只能摇头苦笑。
而他也被众人围个水泄不通。
他抬手大声道:“大家安静,有什么事派个代表给我说清楚,你一句我一句,我根本听不清啊。”
徐仲平看向哭得最伤心的徐寡妇。
她见状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是我家老大的女儿。”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一位身穿丝绸的男子。
他眼神涣散,精神萎顿,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见到徐仲平,他行礼道:“大人,在下徐大,还望大人救救小女。”
“你别急,把事情详细地和我说一遍。”徐仲平边安抚他的情绪,边示意他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徐大整理了下思绪,开口道:“今日是我女儿和凌员外儿子大婚的日子,一早我们就准备好,等接亲的队伍一来,便送女儿上轿。”
徐仲平这才记起当日徐寡妇确有提到这桩婚事,并且表示他们家族攀上了凌员外这棵大树,不准备回淳安县,要留在苏州,而拒绝了海明珠的好意。
徐大神情恍惚,在努力回忆早上的噩梦,“按照风俗,大轿不能直接入府,而是要绕苏州城转一圈。”
通常这样做的都是大户人家以显示嫁女的排场。
“没想到行至苏州郊外人烟稀少之地,突然冒出了数十个蒙面歹徒,他们殴打轿夫,强行掳走小女,而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大的叙述并不复杂,看似是一件普通的绑架案,可徐仲平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徐大突然放声痛哭,“小女恐怕凶多吉少,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抓住那群打行恶少。”
听到徐大哭泣,其余人像是得到指令一般同时大哭起来,其中徐寡妇哭得最是卖力。
“你怎么肯定是打行作案?你在苏州有仇家吗?”徐仲平问道。
徐大摇摇头,“我们也是初来乍到,怎么会与人结怨,大人,您看,这作案手法和对付翁大人的手法如出一辙,不是那些恶少又是谁?”
徐仲平摸了摸鼻子,在心里吐槽道,你初来乍到与人不熟,那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就攀上了凌员外这个大户?
不过徐大的推理也有道理,他和范京都认为是打行作案,毕竟突然出现,殴打随从的手段和打行确实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歹徒蒙着面,似乎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如果是打行作案,他们会蒙脸吗?他们连翁大立都不怕,还怕你一个平民认出?
事情有些蹊跷,徐仲平必须深入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