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平自然没这么迂腐,他对徐大说道:“歹徒有没有来勒索钱财?”
“这倒没有。”徐大摇了摇头。
徐仲平推理道:“绑架案总有动机,要么以人质威胁,要么求取钱财,现下歹徒并没有动作,就证明你女儿很大可能还活着。”
徐大重新燃起了希望,在他心里一方面想自己女儿活着,一方面又祈祷歹徒不要夺了女儿的贞洁。
徐仲平继续向凌员外施加压力,“凌员外,既然是你派轿夫接亲,他们是本案的直接目击证人,在下有权请你让轿夫出来问话,这点你有无异议?”
凌员外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些什么,随后不情愿地说道:“自然,王管家,叫他们四人出来。”
半盏茶功夫,王管家领着四个轿夫跪在地上,徐仲平仔细观察四人,他们年纪都不大,大约二十出头,穿着统一仆役的衣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最近挨过毒打。
这个和徐大所述的经过没有冲突。
他随即问道:“各位能说说当时的案发经过吗?”
四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高个子轿夫说道:“那日,老爷让我们去接亲,我们早早地便到徐府接到了新娘子,按照习俗,我们得绕着走,走到郊外时,突然四面出来许多蒙面歹徒,我们四个想保护新娘,但是寡不敌众,被他们持棍殴打,新娘也被掳走。”
说完,他们四个脱掉上衣,露出满身的伤痕。
徐仲平点点头,他们所述的经过和徐大一样,背上和胸上都是棍痕,伤痕很新,当是最近造成。
只是这伤痕让人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徐仲平征求刘老的意见。
刘老摇摇头,“这伤痕错落有致,像是乱棍造成的,并无问题。”
凌员外冷笑一声,下了逐客令,“既然徐大人该问的都问了,该看的也看了,那就不送好走,祝徐大人早日破案,还苏州城安宁。”
说完,甩袖进了内堂,王管家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大众人恶狠狠地向内堂痛骂,历数凌员外过河拆桥的罪行。
只是偏偏这个时候,徐仲平发现少了关键人物,徐寡妇和阿寄不见了踪影,这种场面,徐寡妇总是冲在前线,而现在他却不在骂骂咧咧的队伍中。
好不容易安抚了徐家众人,告诉他们救出人质要紧,他们才依依不舍地闭嘴离开。
而在员外府外,徐仲平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徐寡妇和阿寄站在员外府外,向一个绝色女子滔滔不绝地说着些什么,而女子皱着眉头倾听着她的连珠带炮。
这位女子便是海明珠,她怎么来了?
徐仲平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