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律没有监管不力的罪名吧?”凌员外反唇相讥。
随后,他意有所指地说道:“兴许王管家买的货物是某位大人物的,小人劝大人好自为之,莫要引火上身。”
想不到原本想威胁凌员外就范的翁大立反被他威胁。
顿时病情加重了不少。
范京见状连忙宣布退堂,暂时把王管家关押起来。
徐仲平摸着下巴,努力思考。
凌员外说的大人物是谁?他又为何有恃无恐?
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中,而等待徐仲平的是另一个坏消息。
刚下堂,范京就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凑到徐仲平耳朵边说道:“徐爷,大事不好,河边发现一具女尸,很有可能是徐家女儿。”
徐仲平的思绪一团乱麻,绑匪竟然撕票了!
……
众人飞速赶往现场,徐家众人已经早早来到了现场。
徐大立马认出了女儿的身份,趴在尸体上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是谁把你害得这么惨?”
徐仲平皱起眉头,上前查看,古人都没有刑侦意识,徐大这一扑,破坏了大多数证物,扰乱了现场。
只见徐家女儿的尸体,披头散发,穿着凤冠霞披,俨然一副出嫁的模样,衣服整齐,似乎没有受到侵犯。
脸色惨白,手指弯曲僵硬,表示已经死亡很久。
“等等,这是什么?”徐仲平看到尸体脚上缠着深绿色的绳子。
海明珠说道:“是海草,河里怎么会有海草?”
原来海明珠也在仔细观察现场的情况。
“说明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徐仲平推理道。
“何意?”
“她很有可能在海里溺亡,有人把她弃尸河里。”
“怎么可能?这里离海距离甚远?”海明珠反驳道。
确实,苏州城伫立在长江三角洲,沿着长江一直到出海口上海,少说也要200公里,绑匪是如何运送尸体的。
不对,关键是绑匪的动机为何?劫财不是,劫色不是,威胁更不是,难道单纯仇家泄愤?
徐仲平觉得所有事情陷入了泥沼。
但首先必须确认一件事情。
正在思考间,海明珠发表意见道:“我们应该通知翁大人,尽快抓捕轿夫归案审问。”
“不,等等。”徐仲平阻拦了海明珠。
看着面前的尸体,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拼成画面,徐仲平似乎明白了什么。
海明珠瞪大眼睛,不解地问道:“现在人质已死,不存在打草惊蛇,为何不能抓捕嫌犯?”
徐仲平回答道:“也许犯人不是他们。”
海明珠反驳道:“那如何解释手臂上没有棍痕?如何解释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徐家女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确实,这个案件太奇怪了,和走私案一样疑点重重,我们陷入了泥沼,束缚了我们的思维。”
海明珠用右手撑着下巴,歪头思考,她的推理无懈可击,是哪里错了吗?
“不用着急,我们去见刘老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