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恭喜林员外七十大寿。”
随着小厮清脆的嗓音落下,霎时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喜庆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林邵锦缓缓起身,面向满堂宾客,致以诚挚的欢迎辞:“诸位贵宾莅临寒舍,为老朽共襄盛举,实乃三生有幸……”
“啊!”
然而,话音未落,一阵突如其来的凄厉惨叫,如同利刃划破夜空,瞬间打破了宴会的和谐与宁静。
紧接着,一道黑影自门外疾驰而入,如同被无形之手抛出,重重摔落在宴会中央,惊起一片尘埃。待尘埃落定,众人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一具面目全非、死状极为凄惨的男尸。
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欢声笑语的宴会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宾客们纷纷惊起,面面相觑,更有胆小者,因惊吓过度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管家阿东,始终紧随林邵锦左右,他见状迅速上前,低声在林邵锦耳边禀报:“老爷,那是今日负责守门的林大。”
林邵锦闻言,面色虽变,但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镇定与从容,他微微点头,以示知晓。而站在他身后的林世昌与林世凡,则是面露紧张之色,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惊。张德录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但碍于场合,他并未多言。
“诸位稍安勿躁!”林邵锦深知此刻稳定人心的重要性,他高声喝止了现场的混乱,“护院何在?速速保护宾客安全,切勿让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随着林邵锦的一声令下,从宴会厅的各个暗处迅速涌出十余名身着武者服饰的护院,他们身形矫健,气势如虹,迅速将宾客们围护在身后。宾客们望着这些高大壮硕的护院,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安全感,原本喧闹的宴会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林邵锦见状,轻轻抚了抚下巴的胡须,语气严厉而深沉:“既然已至此境,还杀我护院,便无需再遮遮掩掩,装腔作势,速速现身!”
“哎呀呀,林老爷何必如此动怒,我等兄弟不过是想借贵府宝地,共饮几杯薄酒罢了。”一阵阴阳怪调自门外悠悠传来,夜色中缓缓显现出三道身影。为首者,一身书生装扮,面容平凡无奇,手中轻摇一柄纸扇,细看之下,其右耳残缺,平添几分诡异。
书生右侧,站立着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满脸络腮胡,手中紧握一柄寒光闪闪的狼牙棒,气势逼人。左侧,则是一位身着白衣,长发披散,身形飘忽不定之人,性别难辨,一身厉鬼装扮,方才那阴阳怪气之声正是出自其口。
林邵锦怒不可遏,厉声质问:“讨酒?何需杀我护院!”
那厉鬼装扮的不男不女之人,再次以尖锐刺耳的声音回应:“此人愚昧无知,胆敢阻拦我等去路,不过略施小惩,未料其如此脆弱。”
林邵锦察觉对方来意不善,且态度强硬,显然是蓄意挑衅,但他仍竭力克制情绪,冷静询问道:“我林邵锦自问行事光明磊落,未曾与人结怨,且与诸位素昧平生,究竟有何恩怨,不妨直言,或许只是场误会。”
书生闻言,收起纸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哈哈,你我之间确无深仇大恨,但怪只怪那下人坏了我的兴致,今日,在场众人皆需为他陪葬,以慰我心。”
“什么?!”林邵锦闻言,脸色骤变,心中惊骇难平。他自问平日里乐善好施,怎会在大喜之日遭遇此等无妄之灾,更未料到有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草菅人命,这三人的行径简直视人命如草芥。
坐在一侧的张德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然拍击桌子,霍然起身,厉声喝道:“何方狂徒,胆敢在此撒野!本官在此,岂能容你等嚣张跋扈!陈捕头何在?速速将这群恶徒缉拿归案,不得有误!”
“卑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