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应答,数名捕快自人群中奋力挤出,领头者正是陈捕头,他挺身而出,向张德录拱手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将他们绳之以法。”
言罢,陈捕头迅速拔出腰间锋利的佩刀,率领手下捕快,步步紧逼那三名凶徒。他目光如炬,沉声警告:“尔等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还妄图继续作恶,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以免自讨苦吃!”
正欲出言讥讽的厉鬼模样者,被一旁孔武有力的壮汉抢先打断:“呸!你这小小捕头,也配与我等较量?想让我束手就擒,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否则,就让你尝尝我狼牙棒的滋味!”
话音未落,壮汉就提着狼牙棒冲了上去,他完全没有看上去那么笨重,身手可谓是相当的敏捷,几步就来到了陈捕头面前,顺势抡起狼牙棒砸向陈捕头。
“来得好!”
陈捕头心中暗喜,正欲试探对方实力,遂举刀迎上,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沿刀柄传来,震得他右手一阵酸麻。
壮汉一击不中,顺势抽回狼牙棒,那看似笨重的兵器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再次横扫而来,直取陈捕头要害。
陈捕头强忍疼痛,左手紧握发麻的右手,勉力操控佩刀,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正当他暗自庆幸之际,壮汉却突然抬起左腿,如雷霆万钧般一脚踢出,将陈捕头踹得踉跄后退,最终重重摔落在一张餐桌上。
目睹此景,壮汉非但未乘胜追击,反而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如此不堪一击,真是可笑至极,简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陈捕头奋力拨开周遭散落的杂物,踉跄着重新挺直了身躯。他剧烈咳嗽几声,嘴角挂着一抹未干的血迹,喘息间透露出疲惫与无奈。
“诸位,此人武艺高强,非我一人所能匹敌,我们需齐心协力,共同应对。他力大无穷,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切勿轻敌。”
陈捕头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边焦急地向周围的下属发出号召,那模样显得颇为狼狈。而对面那壮汉,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双手紧握沉重的狼牙棒,蓄势待发,似乎正欲将这些所谓的“小杂鱼”一网打尽。
就在这紧张对峙之际,队伍中为首的青年书生眉头紧锁,迅速打断了即将爆发的冲突。
“蛮力,够了!无需再做无谓的试探,大人正焦急等待,我们需速战速决。”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书生的话语落下,四周仿佛有了某种隐秘的信号,瞬间,从各处的房顶、院墙之上,悄无声息地涌现出数十名黑衣人,他们身着夜行衣,手持各式兵刃,将现场团团围住。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惊愕失色,许多人本是应邀前来赴宴,却未曾想这竟成了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餐。
更令人震惊的是,原本以为只是三人闹事,未曾想这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庞大的势力。恐惧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有的人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稳;有的人则痛哭流涕,乞求饶命,急于撇清自己与这场纷争的关系。
就连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张德录县令,此刻也显得手足无措,他连忙高声喊道:“各位好汉,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只要你们现在退去,本官保证既往不咎,绝不追究。”
青年书生的无情嘲讽:“区区一个青牛县县令,又能奈我何?今日即便是天王老子亲临,也救不了你们。”
面对这赤裸裸的蔑视,张德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而一旁的林邵锦则焦急万分,急忙说道:“好汉们,我愿以林家全部财产为代价,只求你们能手下留情,放我们一条生路。”
然而,他的恳求却换来了更加冷酷的回应:“林家财产?我们自会取之。更何况,我们兄弟早已手痒难耐,正需杀些人来解解闷!”
这句话如同寒冰刺骨,让林邵锦瞬间哑口无言。他深知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只能默默接受这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