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北也有四五天了,鄯的妈妈和姥姥在上房缝被子,看被面的颜色应该是给我们结婚用的。天空下着小雨,风一吹还有些刺骨的感觉,西北取暖就是坐在炕上,在我的老家取暖是一个火炉子放在厨房的中央,炉子上面还可以做饭炒菜,人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也不觉得冷。
我们的房间空荡荡的,感觉更冷。鄯的父母的卧室里有一台电视机,鄯的妈妈让我到上房的卧室去看电视打发时间,什么也帮不上忙的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坐在上房看起了电视。忽然,外面有人说着话走进院子里,我从窗户往外看去是一个高高胖胖的妇女,妇女嘴里不停的在说话。
“娃他妈妈,在做啥哩!”妇女一边问话,一边往上房走来。
“嫂子,快进来,我和他姥姥在缝被子哩!”
妇女进到了上房的客厅继续说道:“我当你早就把被子缝好了哩,还有不到10天,都准备齐了?”
是啊!胖胖大妈这一问,后来让我联想到很多,为什么等我们回来,10来天的时间才着急忙慌的准备?
“忙的,没时间嘛!”
“这房里谁在里面哩?”胖胖的妇女正要把头伸到房门口来看。
“媳妇子在房里看电视哩!她一个人慌得就不住。”鄯的妈妈停下手中的活,往卧室走来,胖胖的妇女也跟在后面进来。
“这是前面你妈妈。”
“妈妈,你好!来做。”我忙从炕边上站了起来,听胖妈妈的声音,让我想起第一天早上刷牙时听到的声音,是一个声音。
“这娃眼睛长得圆呱呱的嘛!”
“哎嘿嘿”鄯的妈妈笑了笑。
“你来咱这地方能习惯?”
“能习惯。”
胖妈妈要正要继续问我时,院子里又传来呼喊声。
“妈,姥姥,我回来哩!”
“霞霞回来哩!是霞霞回来哩?”
“听声音就是霞霞。”
妯娌俩还在讨论是不是霞霞时,霞霞已经走进上房里面来了。
霞霞只叫了姥姥、妈、胖妈妈,唯独没有叫我,还是我主动先去打招呼,霞霞只是哦了一声,他们在说话,我回到房间里去,取出送给霞霞的礼物,回来的时候,胖妈妈向院子外面走去。回到上房,我把礼物递给霞霞,霞霞打开盒子,一看是耳环,说了一句:“这耳环我多得都戴不完。”又把耳环从盒子里取出来往耳朵上戴了戴,撇了撇嘴,把耳环放回盒子里,又装进自己包里去了,随着霞霞从包里取出一袋没吃完的糖炒栗子放在炕上,叫了我一声一起吃,我吃了几颗,觉得不自在,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鄯和他爸开着三轮车回来了,霞霞听到鄯回来了,马上从房间里跑出去迎接鄯,院子里面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奶奶在房门口问霞霞,霞霞也是应了一声,对姥姥的态度就非常热情。我和奶奶,一个是这个家里的旧人,一个是家里刚来的新人,各住在耳房的一头,在这个家庭可有可无感觉。霞霞回家,让我感觉到,她在这个家里是要让大家围着她转的。我也还是待在自己房间里,什么都不熟悉,少出来走动为好。
院子里的声音静下来了,小雨也停了。
鄯回到房间,准备把炕头安装一个开关,这样就不用下炕到门口关灯开灯了,鄯忙活了半天,走到总开关地方把总开关通上电,还没往回走,房间里砰的一声,我把我吓了一大跳,随着房间里冒出浓烟我急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鄯赶紧回过头去把总闸关掉。
一家人都跑到房间门口来了,你一句我一句,没帮忙解决问题,反而添了一堆的乱,鄯又开始第二次的操作,结果还是失败了,电线还燃起了火花,我也不敢向前询问,在厨房里寻找别的事情做做。
案板上有几颗青辣椒,我拿来洗洗,准备炒个辣椒酱吃,鄯的妈妈进来了,看见我在洗几颗不多的辣椒,问道:“门口菜地里还有辣椒,不够我去摘些。”
“好呀!妈,家里有西红柿吗?”
“西红柿树上的没有了,我腌的西红柿酱放在前面老庄子里,我去取来。”
“我知道菜地的辣椒,我自己去摘。”
我拿了一个小筐,与鄯的妈妈一起走出了院子,鄯的妈妈去了前面的老庄子去西红柿酱,我往地里去摘辣椒。
回到厨房,我把摘来的辣椒洗干净,放在案板上切碎,刚切好,鄯的妈妈取西红柿酱回来了。
“你可把辣子切好了。”
“是的,妈,切辣椒很快的。”
“你这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