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直接瘫倒。

诺兰拍了拍他的头，说：“师父说过，昕滕不不擅长教人，你一辈子也没法从他那里学到东西，我劝你直接拜师父为师，可不比昕滕差。”

苏尔很绝望，但听到诺兰后半句话，又有了希望，起身说：“梣戾先生，您也很会画画吗？”

诺兰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梣戾说：“昕滕很出名，但不会教人，我并不出名，会的也确实没他多，他会雕塑和锻造，但是墙绘不如我，有时候找我代工。”

————

苏尔拜了梣戾为师，主要学画画，他和梣戾一样不喜欢上色，只喜欢画黑白的。

见识过梣戾的作品后，苏尔意识到他真的不比昕滕差，甚至某些方面远超昕滕，尤其是文学。

他和诺兰一起翻看梣戾那本随意写下的诗集。

“不屈的骑士失去了神智

迷失在永恒的战场之上

她不愿归于虚无

等待着王的归来

等待着王的凯旋”

苏尔问：“这是给哪个骑士小说的配文吗？”

诺兰说：“不是，是师父自己写的。”

苏尔惊喜地说：“那师父自己写过骑士小说吗？”

诺兰说：“没有，只有这些虚构的诗，又假又真，不像编的，但找不到对照的原型。”

“她所过之处

审判的巨镰

将夺走生命

摄魂的锁链

将夺走灵魂

打开深渊的大门

迎接混沌的同化”

苏尔对梣戾写的诗歌爱不释手，诺兰都没有他这么痴迷，主要是她对文学不怎么感兴趣。

苏尔读这些诗歌时，师父的女儿梣玄天在旁边听着，虽然他不确定她听没听懂。

诺兰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儿，比苏尔小两岁，但脾气可不比苏尔小，对一切都很蔑视，尤其是家里人。

“我妈给我生了个妹妹，之后就完全不关心我了，只顾着给我钱，我也喜欢妹妹，但我讨厌我妈，后来我想学艺术，跟她们要了钱来到首都，被师父捡到了。”

————

苏尔拜师半个月前。

深夜，诺兰倒在雪地中，浑身发抖。

好冷…

她的心更冷。

这时，一抹黑暗遮蔽了月光，是个人影。

谁？

后来她醒来时，就已经在温暖的屋内了。

梣戾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诺兰起身，问：“你是谁？”

梣戾说：“梣戾。”

“你为什么救我？”

“举手之劳。”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跟你上床吗？”

梣戾微微皱了下眉头，说：“你这么小就经历了什么啊，真是的，不用付出什么，想待多久待多久吧。”

诺兰默默看着他。

“你会画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