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伽拉哈德也照顾不了这么多人。”理查德说。

“照顾人？啊？”海伦不解地转过头，“他不应该在处理拖延症本身吗？”

“他处理不过来。”

“不可能，他可是神设计的。”海伦说，“实在不行，你让他进入高性能模式。”

“高性能模式？”

“这能让他更聪明，但会卸载掉他的人格模块，也就是说，进行这一模式后，他就会无法交流，会失控。”

“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

海伦说：“那我来解决。”

“你确定到时候你不会看鸽子？”

海伦想了想：“我不确定。总之，我现在只想看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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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查德已经没有办法了。

城中不停地饿死人，农村的麦子也来不及收割。坎昆三世多次找到了他，一面看鸽子，一面催他解决问题。

“下个月就是议会谘议，十一月还有世界议会，诺克提斯蒙受这么严重的灾难，我们要如何面对人民？”坎昆三世虚弱地说着。

理查德沉默了。他无力说出他的口头禅。

这一次，再怎么困难，他都要顶上去。

在傀儡工厂，理查德找到了伽拉哈德。

“我需要解决所有人的拖延症。”理查德说。

伽拉哈德头顶冒着热汽，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过了好几分钟，他才说：“这需要三年的时间，以及非常多的资源。具体的资源列表我可以给您列出。”

“不能再快一点吗？用你的性能模式。”

“可以，如果进入性能模式，预估可以在两个月之内解决问题。”伽拉哈德说，“但是，一旦进入高性能模式，我们的全部资源都会转入解决问题之中，我们无法回应您，无法与您交流。”

“没关系。”

“您确定要进入高性能模式？”

“确定。”

“请输入您最后的指令。”

“解决所有人的拖延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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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萨福克烦死了这趟外交使命。

他本可待在灵知塔，继续他的第一帝国覆灭史研究，可以待在交响城，倾听新式的织体复杂的交响乐。

而不是待在诺克提斯城。

待在这个莫名其妙被屎雨淹没过，人们法术素养极低的“野蛮”城市。

虽然他承认不用倾倒的冰箱便壶确实是伟大的炼金发明。

如果不是十贤者直接命令他来诺克提斯商议污染应对国际合作，他根本就不用来。

来了快一个月，什么国际合作都没谈过。

该死的诺克提斯人全都在看鸽子！

“茶。”他骂道。

侍从捧来茶。

“外面什么情况了？”威廉问着。

“那些奇怪的傀儡不见了。”侍从答道，“但拖延症和鸽子依然还在蔓延。”

“不见了？”威廉不理解诺克提斯人的脑回路。应对污染为什么不派法师去处理，而是要造这么多奇怪的傀儡解决拖延症患者的生活问题？

虽然这次的污染看起来应该是高等级的污染，但换做奥林，只要不是启示之灾等级的污染，污染都能在几日内被解决或封印。

威廉放下茶杯。

“你们俩，跟我一起去城郊的那个……山。”他皱着眉，强忍着不让“屎”从自己优雅的，刚品过清茶的嘴中喷出，“我们去解决污染。”

两位法师侍从一愣。“大人，我们和您都只有六级法力。对于高级污染，按照规定，至少要七级以上的大法师带队处理。”

侍从又小声补充道：“而且……这是诺克提斯王国的内部事务……”

“他们解决不了。”威廉冷哼一声，“我们解决了就向他们展示我国的法术实力。哲学之垩已带黑船出海这么多年未归，诺克提斯的法术实力空虚至此，我们必须用行动提醒他们——”

“奥林人，才是法术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