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威廉·萨福克终于等来了浮空艇从奥林运来的包裹，里面有他全新的锦缎衣袍。

之前那沾满不优雅气味的旧衣，早就被丢进旅社外的垃圾堆了。

侍从端上菠萝烤饼。“萨福克大人，后天就是和诺克提斯国王正式会面的日子，需要做什么安排吗？”

“不用。镜花帷幕有消息吗？”

“镜者‘无瑕水银’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与您碰头。”

“水银小姐？很好。”威廉点点头。他在怀疑理查德·白垩的实力，那位老法师看起来有八级的实力，但是……

他好像从未当着他人的面使用过法术。

“你们的调查结果呢？”他问。

侍从捧来一卷卷轴。“理查德好像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使用过法术，这是调查记录。”

也就是说，理查德很可能法力非常低微，但被某种法术伪造出了法力高深的幻象。威廉心想。只要镜者过来，稍稍调查一下理查德，他相信那位老法师就会暴露真相。

到那时候，诺克提斯拿得出手的大法师，就只剩下深星之塔的首席，占星术士埃弗里特。

奥林的法术实力将会彻底而无悬念地碾压诺克提斯。

在接下来一年的污染对抗中，诺克提斯只能依附着奥林。

“把调查记录交给水银小姐。”威廉说。

侍从点点头，但还没退下。

“怎么了？”

“大人，小道消息说，昨天夜里，希罗公爵的府邸中出现了高级污染物。”

“哦？是什么？”

“厕所门。”

-----------------

理查德站在这扇神奇的厕所门前。

睡了一夜后，他体内的法力等级来到了八级——他不需要靠天赋能力伪装自己的法力等级了。

力量充盈的感觉让他感觉良好，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青春时光。那时，他和坎昆三世在老苹果街听戏，和埃弗里特在深星之塔的教室里逗弄那些妖精助手……

在过去的三十几年中，他一直背负着“白垩之子”的名号与压力。人人都期盼他有着和哲学之垩阿弗多德勒相似的力量，人人都将他视为诺克提斯的未来之星。

可惜，他只有二级法力，潜力如此，无人可救。

他只能伪装自己，处处小心，绝不暴露法力低弱的事实。

他刻苦钻研各类法术知识，成了整个诺克提斯最博学的人，就是为了在解决问题时，可以只张嘴说出问题的症结，而不用亲自动手。

难道他不想亲自动手吗？

理查德想。

只可惜他不能——二级法力用不出几个法术，他甚至连中等难度的二级法术都用不出来。

现在，他可以调用起熟悉但从未尝试过的所有法术，来解决这扇污染之门。

抬手一指。

十余种不同性质的侦测法术刺入门中。

小海伦百无聊赖地站在理查德身前，打着哈欠，看他使用各种法术检测门的情况。

“老师，你探测门的时空结构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梦境屏障收缩成探针，检查这扇门会不会做梦？”

理查德哼了一声。“这叫谨慎，小不点。多检查总是没错，万一这扇门有梦境的力量呢？”

“我看你是根本没想好怎么消灭污染。”海伦说。

理查德根本不急。他先将门本身的性质测试地七七八八，然后才召唤出法师之手，尝试去开门。

打不开。

“老师，法师之手需要注入额外的角动量才能转动手指。”

“我知道！”理查德只是对这些从未成功使用过的法术不太熟悉，“不准教我！”

“呸。”海伦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