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份？”

“就我们俩。”海伦想了想，老理查德大概率会和坎昆一起吃好吃的。

就算他回来吃……让他自己去吃外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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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事而清闲的上午。

阳光懒洋洋照在窗上，留下温煦的光柱，灰尘在光中萌动着。

海伦躺在卧室里，和语言之神探讨着能指与所指的分离，咒语与法术的结合。

送走了语言之神后，她思考着要怎么教雷鳞屠龙术，怎么骗住这头胖龙，别让她到处捣乱。

突然，楼下传来重重的拍门声。

“雷鳞？你直接移形进来！”她喊道。

“白垩大师！”门口传来士兵的声音，“有个小偷进你家了！”

小偷！海伦一个激灵，默念移形之咒，瞬移到了楼下。

海伦拉开门。“什么情况？”

“小偷……偷了十只羊——”士兵气喘吁吁地扶着长矛，一抹头盔下的汗，往屋里一指，“就是她——”

海伦回头一看。

雷鳞正走进厨房，朝厨房的空地一挥手，十头绵羊突然从空间的裂隙中被转移出来，落到地上，咩咩不绝。

接着，雷鳞小嘴一张——

炽热的龙息卷过羊群，橘红的光充盈着整个白垩宅邸，恐怖的闷热混合着龙威炸开，吹得海伦褐发狂卷。

油画里的鹈鹕无声地曲颈抗议。

龙息散去，热浪宁息。

焦糊的味道传来。

十头可爱的羊变成了十团黑乎乎的碳。

“那个，那个……”士兵双腿发颤。

“镇定。”小海伦给士兵注入稳定精神的法术。“具体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她在菜市场买羊没付钱……”士兵说。

“好了，我知道了。”海伦点点头，“账算在白垩大师头上，我回头会去付钱的。”

士兵颤抖着离开了。

“雷——鳞——”海伦一跺脚。

“教授，吃饭了——哎？哎——”雷鳞见海伦一脸愤怒，吓得身子一缩。

黑乎乎的碳羊一面冒着热汽，一面往外渗着混着油脂的血水，蒸出骇人的腥膻气息。

“你这是在干什么？”海伦问。

“龙息烤肉，教授。”雷鳞说，“我们龙族就是这么做菜的。”

“不，不是这个……你为什么买羊不付钱？”

“呃，教授，什么是买？”

海伦眼前一黑。

雷鳞怯生生地压低声音：“还有……什么是钱？”

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理查德有时会拿她那么无奈，那么生气，那么没办法。

就像她现在看着雷鳞一样。

“你吃吧。”海伦摇摇晃晃往楼上走去，“我等老师给我带外卖……”

她又补充一句：“你还是别做厨师了。”

“那做女仆吗？好哎！”

“也不做！你就先安心学习人类社会的常识！”海伦说。

“可是——”

“学不会不教你屠龙术！”

雷鳞委屈地抱着头。“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