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呃……第二个游戏我们玩投骰子吧。”海伦说，“谁投得大谁赢。”

既然她没有擅长的游戏，那么选一个胜率50%的游戏，要比其他她大概率会输的游戏要强。

“哈哈哈哈——”奥戈弗雷朗声大笑，“可以，可以。很简单的游戏，但我很喜欢。那么，我们开始吧——”

海伦跳到萝菠酒吧屋顶，奥戈弗雷在她面前幻化出棋盘，与她对弈。

没走出四十步，海伦手下的奥术巫师棋子就被奥戈弗雷的炼金术师和栖风术士兑了个干净。

而奥戈弗雷那边最强的奥术巫师棋子，还没出动。

虽然奥戈弗雷的棋艺水平放在人类之中也不及那些下巫师棋的大师，但还是能结结实实地吊打海伦这样的小傻瓜。

“我认输。”海伦轻轻推倒自己的大法师棋子，表示投降。

第二局游戏。

奥戈弗雷在棋盘上幻化出一颗骰子。“这就是个骰子，没有其他任何法术力量，你可以检查一下。”

海伦点头确认。“那我先投？”

“好。”

海伦将骰子丢上棋盘。骰子提溜两圈，投出了“六”。

奥戈弗雷哈哈笑了起来。“你帮我再投一个。”

海伦又投了一次，丢出了“二”。

“我赢了！”她说。

第三局游戏。

“你想扮演什么戏剧角色？怎么判断输赢？”奥戈弗雷问。

“就现在白城中的任何一位非法师、非战士的角色。我们比比看谁能在启示之灾中活得更久，赢得更多的声望。”

“有点意思，你居然不比你擅长的法术？”

“新挑战才有意思。”海伦紧张地说。

她悄悄瞄了一眼旁边，糖鹿已经在那儿准备好了，随时能接应他。

“好。”奥戈弗雷说，“我想想，我来扮演一个……唔，南大陆来的考古学者，想努力用自己考古的遗迹成果帮助白城度过启示之灾。如何？”

“那我……养鹈鹕的厨子！”海伦大声说。

“养鹈鹕能拯救白城？”

“你别管！”

奥戈弗雷哈哈笑着。“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来，给你戏剧纸——”

两张戏剧纸从远处飞来，一张落入海伦手中，另一张漂浮在海伦对面。

戏剧纸慢慢生长出文字，上面写着海伦所扮演的厨师的生平与剧情。接着，戏剧纸变化为彩色的面具。

海伦慢慢戴上面具。这一瞬间，她感觉面具仿佛无形的结界，笼罩住她的全身。

砰。一个微小的传送法术展开，将她拽出了原地，又将“另一个她”送到棋盘前。

那是糖鹿制造的和海伦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也戴着面具。

“成功了。”糖鹿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海伦隔着面具观察着周围，她不太适应脸上覆盖面具遮蔽视野的感觉。

她调整着面具的系带，又打开以太之瞳，替她观察周围的情况。

海伦正和糖鹿站在萝菠酒吧的后街。“奥戈弗雷那边……”海伦问。

“傀儡在陪他游戏，你不用管了。”糖鹿说，“接下来你不要取下面具，否则，神明会重新注意到你。”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糖鹿看着远方。“调查污染源，唤醒孙氘和雷鳞。我先去尝试唤醒孙氘，你去追踪一下这次戏剧的主人公，看看能不能查找到和污染源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