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屹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站起身,为夏沫拉开了餐桌旁的椅子。她缓缓坐下,目光扫过桌上虽不丰盛却精心准备的饭菜,有些恍惚。
夏沫夹起一筷子面条,轻轻放入口中。
“好吃吗?”陆屹玄问。
“嗯。”
夏沫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生厨艺比自己更好。
“什么是嗯?到底好不好吃?”
“好……吃。”
“怎么个好吃法?”
“你话好像很多?”
……
夜晚,夏沫躺在床上,陆屹玄想要和她聊天,夏沫一口回绝,“不了,我要早点睡了,明天有事。”
“那好。”就这样,陆屹玄窝在一个狭窄的地方,勉强躺下去,倦意袭来,他做了个梦……
在一个手术室中,灯光明亮,聚焦在一张宽敞、无菌的手术台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手术室的墙壁上挂满了高精度的监测仪器,屏幕上闪烁着各种生命体征的数据……
手术室内,医护人员身着绿色的手术服,头戴手术帽和口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主刀医生站在手术台旁,手持精细的手术器械,他的眼神透过放大镜,紧紧锁定在即将进行移植的器官上,那是一颗经过精心匹配与准备的心脏,被保存在特制的、充满营养液的容器中,依然保持着生命的活力与希望。
麻醉师确认患者已进入深度麻醉状态,手术正式开始。主刀医生小心翼翼地切开患者的胸腔,暴露出需要进行替换的病变心脏。周围的助手们默契地传递着手术器械,每一步操作都精确到毫米,确保不损伤周围的重要血管和神经。
手术室内的气氛十分紧张,当病变心脏被取出后,整个手术室都安静了。紧接着,新的心脏被缓缓放入胸腔,并开始精细地连接每一根血管和神经。
陆屹玄突然感觉到心脏隐隐作痛,是梦吗?为什么他醒不过来?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心跳的越来越快了,仿佛要冲出胸膛,疼,实在是太疼了……
梦中,眼前的场景变得越来越虚幻了,随着血管夹的逐一松开,新心脏开始在患者体内跳动起来,起初是微弱的搏动,逐渐变得强劲有力。监测仪器上的心跳曲线也随之波动,这一刻,手术室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陆屹玄哭了,是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伤感了?
他从梦中惊醒,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他本能地伸手触摸自己的眼角,湿答答的,是泪流过的痕迹。他缓缓地将手移至胸前,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个位于心脏位置的疤痕。那是一块不规则的疤痕,凹凸不平,看样子是手术留下的疤。不过他失忆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不明白自己心脏部位怎么会有块疤。
第二天清晨,夏沫早早的起来了,正要出门,陆屹玄也跟在她身后。
夏沫回头看他,“你跟着我干嘛?”
“我在这基本的洗生活用品没有,怎么洗漱啊,早上也没东西吃,不跟你混,我干嘛?”陆屹玄说的理直气壮。
夏沫扶额,忘了这茬了,她低头翻找自己的布包,从里面掏出了200块钱的现金,递给了陆屹玄,“呐,200,自己买点洗漱用品,早餐也自己买着吃,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了,家里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在桌子上,出去别忘了锁门。”
说罢,夏沫就离开了,只留下陆屹玄一个人。
陆屹玄手里攥着200元,他想,不能坐以待毙,自己必须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出去逛逛。
夏沫来到医院,按照医生给的单子去交费,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哭声,出于好奇,夏沫停下了脚步。
透过门缝,她看到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妇人,她的肩膀随着每一次啜泣而轻轻颤抖。妇人低低地呼唤着,“女儿啊~”医生在一旁轻声说道:“你是否愿意签署这份器官捐赠自愿协议?”
妇人颤抖的身子,小声说了句:“签……起码我女儿的生命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延续……”她颤抖的手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医生接过文件,轻轻点头以示感谢。妇人再也压抑不住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脸颊,哭声再次响起。
夏沫愣在了原地,仔细想着刚才医生说的话,器官捐赠?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夏沫!”夏沫转过身,定睛一看,原来是宁承延。
“夏沫,你怎么在这啊?缴费走错地方了吧?我带你去。”
夏沫点点头,“好,怪不得我在这层绕了一大圈,没有找到缴费口。”
在这时,身后的房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突兀。夏沫和宁承延都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只见刚才那道门现在紧紧关闭着,夏沫只觉得有些奇怪,宁承延笑着拍了拍夏沫的肩膀,“走吧,早点结束,回去看看阿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