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如天上陨星一般庞大的火团,在陈宣的控制下,迅速坍缩为小小火核,仅剩指头大小。
但其表面漂浮的烈焰温度,却更加恐怖了。
运转真经,自外界提取灵气,淬炼为烈阳真气灌入火核,它的体积便会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膨胀一分。
“反复压缩凝练,若为仙人之躯,终有一日,此火核便可如法器般祭出,横空于顶,悬如赤乌。”
“烈阳到最后,即为真正的大日!”
不消出手,陈宣便能感受的烈阳真气的可怕威力。
同样的招式,只要相性不逆,以它使出来,对比清源道法修炼出来的普通真气,威能起码要强一半。
这样的提升,可谓是非常恐怖了!
陈宣肉痛的同时,也认为非常值得。
整整八万道髓消耗一空,使得烈阳真经连跨数步,从初窥门径,到小有所成,再到大有成就,距离炉火纯青的圆满境界,也相去不远。
这当中,起码省去了他数年的功夫,再不必苦苦解析,参悟功法要义。
只需要日日修炼,运转真经淬炼真气,他的修为境界就能提升,战斗实力就可增强。
“命格修仙,法力无边!”
陈宣喟叹了一句,深深疲倦感涌来,他再也坚持不住,起身走进卧房之中,倒头就睡。
……
八月初六。
整整五天,陈宣未有上府。
宁云清在审书堂中来回踱步,心情略有些焦躁。
后者作为府中门客,他自不可能安排人监视其行动,以二人的关系,也无那等必要。
只是许久没看到对方踪影,加之名单中人,久久未除,宁云清难免有些疑惑。
“小侯爷为何心急?”
宁云清摇摇头。
“非我心急,只怕他练功遇挫,闭门不出。”
“让那几只鹰犬多活几日事小,耽误我辨经练字事大,祖母昨日又催我抄书了,我这手哪比得过他?”
低伏于案的章老学究哑然失笑。
“近日经生们交来的书稿,质量确实远不及他。”
“但这事儿,总归需得他自己去做,若过不得考验,如何让其余人信服“捉刀人”的名号?”
“不过那《烈阳真经》,的确极为晦涩难懂,寻常没个三五月头,怎能入门?”
“依我看,小侯爷不如让他改修其他二流法门。”
宁云清负手冷笑。
“痴心者就怕顽固,他若真不得要领,又不肯上府请教,我管他死活?”
“真给些次等功法,你信不信那货表面尊崇,背地里却要狗叫,嫌本公子抠搜小气了!”
章先生笑而不语。
片刻后,宁云清终是按捺不住,唤来府中下人,吩咐道:
“着人去桐子巷,找到陈宣,让他上府抄书,就说老太君道经看完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下人复命曰:
“陈宅大门紧锁,对街酒楼小二时而帮他盯梢,防止宵小之徒行窃。”
“那掌柜的说,小陈先生似乎出远门了,三五日不得回来。”
宁云清闻言,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目光投向章先生。
“卜一卦?”
后者点点头,手指虚掐慢捻,忽面色生变。
“坎离相冲,乃凶行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