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摆设还是跟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不过近十年没有回来的原因,家具上面都铺上了一层灰。
大胆父亲的药箱已经破烂,我父亲做成的针灸木人上半身已经不见了,倒在地上无言诉说着一个时代的过去。
大胆一回到家里就把背包一扔。“师爷,先捯饬捯饬,把能用的留下,没用的一会该烧就烧了。”
本来两人一身疲倦,但是回到了家里,亢奋的心情是在所难免的。
我跟大胆一人一边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屋里的卫生。
两个大小伙子忙活开来速度就是不一样,半个小时左右,家里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大胆将帕子一扔“师爷,今个堂屋就先到这,咱俩现在去捣鼓铺盖卷,先睡他娘的三天三夜再说。”
我乐呵呵道:“批准!”
两人一同扎进了房间,由于之前这里住着两家人,房间就只有这么多。所以我跟大胆是睡一个屋的,上下铺。为此我俩还掐了不少架。大胆这人喜欢睡上铺。我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但是经过一晚上的摇摇晃晃,我在下铺担惊受怕,生怕一不小心这丫的王八蛋给床睡塌了。
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大胆还问我:“师爷,你昨晚上动物园加班去了?”,因此我对大胆睡上铺的事情表示强烈的抗议。
刚开始大胆不同意,奈何我日渐消瘦,再这么下去怕是英年早逝。大胆这才返回了根据地。
回到房间,大胆将席子往上一铺就去打开被褥。
折腾半天才将东西从衣柜里面拿了出来,嘭的一声砸在地上,掀起了一层灰尘。“阿嚏!阿噗噗噗!”大胆这喷嚏的后坐力如同丫阿卡47一样。
他拍了拍上面的灰,屋里灰蒙蒙的一片,我在一旁开口:“大胆,这还能睡吗?别一会睡着了有虫子咬你小丁丁。”
就这场景了,大胆还不忘点上一支烟,挤眉弄眼的边解被褥边说道:“哪能啊师爷,这虫再凶还能凶过卡玛雪山那堆蚰蜒吗?小爷我蚰蜒都不怕,还怕这几只家雀?”
我感觉大胆这不靠谱,连忙就去开窗户。
好在外面看起来灰尘不少,但是里面的被褥保持的很新。
大胆一把将我那床甩到了上面就要去捯饬,我一把拉住了他:“大胆,我自己来。”
郑大胆一愣:“生份,师爷,你丫这王八蛋以前哪次不是踢开被子就走了。要不是小爷给你兜着,咱俩屁股早就开花了。”
我面色有些尴尬:“骂人不带揭短。”
大胆:“切,这又没有小媳妇。怕什么?”
等一切打理好了已经到中午了,我跟大胆也终于坐了下来。
这时他想起了我包里背着的东西:“对了师爷,你这宝贝背了一路了,快拿出来瞧瞧。”
我回他真没有什么,他不信,自己就开始掏包。
把那个大傻瓜抱了出来:“师爷,这么沉,你不会是放了金砖在里面了吧?”说着话,大胆就解开了外面的衣服。
当他看见里面东西的一霎,啊的一声把东西往旁边一扔:“师爷……这这这……这是那个照相机?”
我点了点头,大胆又继续道:“不是丢在那山洞了吗?它还能自己长脚走出来?”
我对大胆说这不是一个东西。郑大胆表示那里的东西都邪门,嚷嚷着就要拿锤子把相机敲烂。
我连忙拉住他:“这就一个死物,你还怕它跳起来咬你膝盖?万一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或者是……”
大胆听到这里眼睛亮了起来左右的看了看,起身又把窗户关了:“对了师爷,你那衬衣没弄丢吧?”
我点了点头,将东西掏了出来,上面的泥渍有些脱落,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