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宝贝大胆当即表示现在就去找老学究看看,我骂了他一声:“急什么,它又跑不了,先睡觉。”
大胆这才作罢,了不了的就把鞋一踢就要钻被窝,我赶忙拉住他,大胆不解的看着我。
我脸色一摆:“这是睡觉的地方,不是他妈厕所!你那味都快赶上隔壁大姨家的酸菜缸了。”
大胆尴尬的笑了笑,拿起他那掉漆的盆就往外去了。
不一会哗啦啦的水声就响了起来,大胆哼那些不着调的歌曲。
而我却陷入了头脑风暴——三十年前的那个秘密实验室难道真的不是那人出现了幻觉?
这照相机里面到底记录了些什么?老爷子们要阻止的那个计划是不是跟这实验的东西有关?
还有王重阳说那个姓牛的老头已经盯上我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种种的问题缠绕在我的心头几乎窒息。
外面传来了大胆的声音:“师爷!我忘记拿肥皂了!师爷——”
我烦躁的回道:“行了!你反正自己睡!随便抹擦一下得了!”
“丫的莫惊春!你真是我亲师爷!”
不大一会,郑大胆擦着头发一步三晃荡的回来了。
见我脸色凝重他开口:“师爷,这都回来了你还那副杞人忧天的摸样干嘛?该吃吃该喝喝。到你了。”
经过大胆这么一开导,我也收拾心情,吹着口哨就出门了。
冷水打在脸上,把近段时间的疲惫冲淡了不少。
泡沫敷得眼睛朦朦胧胧的,小风一吹感到有些冷,我赶忙拿水冲洗。
可是舀了没两瓢发现见底了。“大胆!你丫的是猪吗?!这么浪费!”
屋里的郑大胆笑的没皮没脸,我摸索着要去拿帕子想把脸上的泡泡抹去,再去打水。
手往放着帕子的地方一摸,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我疼的闪电般的缩回了手。
忍着辛辣睁开了眼睛,发现搭毛巾的杆子已经开裂,上面一根倒刺就露在那里狞笑。
“大胆!这院里该修修了——”
“知道了师爷——您先忙!我下去撩周公了!”大胆应了这么一声就没了动静。
我笑骂了一句就去打水,压了好半天也没发现出来。
我以为坏了,拍了拍水龙头,这半个世纪的老东西跟肠胃不好一样咕咚咚的响了好一阵才滴出了细流。
“大胆——这水龙头也该换了!”
屋里的大胆没有回应,我又喊了两声发现无果后暗骂了一声:“睡的真快!”
当我想拿树枝什么的捣一下水龙头的时候,我的眼睛盯在了自己手指上的那处伤口。
一股比寒风还要冰冷的凉意布满了我的全身。
我被刺破的地方流出的血居然不是红的,怎么还有一丝淡淡的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