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的又挤了挤,发现还是一样。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的。
我浑身如赘冰窖,潜意识里面慢慢的浮现出了笔记本里的内容,那具尸体抽出来的血也是银色的。
他说的是石头导致的,可我们根本就没拿那石头。
胡乱的冲洗好,我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到了客厅——弓步冲拳、上步砸肘、仆步撩裆、挡击绊腿……
一套军体拳打下来并没有发现异样,我又原地弹跳了两下甩了甩手掌。
可能是身体常久没有吸收营养的原因导致血有点淡吧,看来要好好补一补了。
调整了几下深呼吸,我返回了房间,大胆已经打起了鼾声。
……这一觉睡得很熟,梦到卡玛撒跟丽莎结婚了,生了一堆小娃娃。他们非要认我跟大胆做干爹。把我俩半年的积蓄掏了个底吊。
我跟大胆被邀请住了下来,我俩都很高兴,喝得四仰八叉。
深夜,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我听到牧场人声嘈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向周围的人打听,可他们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行色匆匆的就往一个方向走。
我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抬头望去,发现那是康巴老太住的地方。
我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感觉,拼命的挤开人群,我发现了康巴老太跟小丫头倒在了血泊之中。
呆愣了半分钟,随后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伸手一探,老太太已经没了生机,我连忙查看小姑娘,发现她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丫头!丫头!”我试图叫醒她,可这一切显然是徒劳的。
“来人啊!她还活着!快!”我疯狂的叫喊可是周围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一样。
我扭头一看,所有赶来的牧民都静静的站立,眼珠全部都没有眼球,白茫茫的眼底挂在上面。
吓得我啊的一声短促,终于让我看到了希望,大胆已经挤了进来。我连忙喊他:“大胆!快,小丫头还活着,我们把她送到镇上去。”
大胆走了过来,我弯腰就去抱地上的小丫头。
突然!
我的后背一凉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昏死过去。
我艰难的扭头,看见大胆手握刀柄使劲的往我身上拧。:“大胆……”
背后的郑大胆终于抬起了脑袋,嘴角裂到了耳根:“嘿嘿嘿嘿……师爷,你终于跑不了了。”
“是你!”
……
我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灰蒙蒙的一片全是雾。大脑在飞快的思考:“真死了?这就是地狱?不对?”我吸了吸气,是烟味,来自下面?
“卧槽!着火了!咳咳!大胆!快……”起得太猛,砰的一下撞在了房顶。没敢多想,抱着脑袋就从上面一跃而下。
郑大胆坐在床头震惊的看着我:“紧急集合了师爷?”他开口的时候烟雾从他的口鼻冒了出来。
我一看周围,全是烟雾,顿时破口大骂:“郑大胆!你他妈是抽的多少?!”
大胆指了指地上,我低头一看,床底下烟头都有两公分厚了,而我脚掌刚好还踩在一根没烧完的烟屁股上。
刚才由于神经太紧张,现在才感到伤口一阵抹辣椒油的辛辣直撺脑门。
“郑大胆!”大胆见我气的要爆炸一溜烟的冲出了房间。
当我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大胆正跟一个小老头在侃大山。
那人一见我出来,迅速起身,将头上的瓜皮帽一摘,一溜小跑的过来:“哟~师爷~可想死我了~您老可越来越神秘了,看看,这烟雾缭绕的,莫不是什么仙家洞府给您搬回来了?”
这老小子我认识,叫万金游,我跟大胆这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本事都是拜他所赐。
“行了,混的怎么样?有没有上街要饭去?”
老小子见我数落他也没生气,嘿嘿嘿的一边给我煽风,小眼睛一边滴溜溜的乱转。
二人来到桌前,这老小子赶忙拿袖子去擦了擦板凳。
我瞥了一下:“无事献殷勤?”
“嘿嘿嘿~哪能呢师爷,您先坐。”屁股刚沾上板凳,一杯茶就推到了面前:“师爷,您起。”
见这老小子这样我就知道肚子里藏的有事,故意没去抬茶杯:“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哥俩回来了,你这情报都赶上敌特分子了。莫非?”
我故意拿着腔调,吓得这老小子赶忙举手:“绝对没有!我敢向群众保证,我的底比脸都干净!”
“行了行了!少扯蛋!你底干净?丰宝铺的估衣,老囍华的布鞋,盛旗副的帽子。让我猜猜看你这邪叉头是哪里的?”
万金游一下捂住了裆部:“别介!师爷,您多少给我留那二尺长的遮羞布。”说罢他又嘿嘿嘿的笑道:“师爷,您这眼力可越来越威猛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不但眼神威猛,人也威猛,你不说实话我一会打起人来更威猛。”
这老小子搜的一下跑到了郑大胆的旁边:“大胆兄弟,你劝师爷收收脾气。”
大胆受不了这恭维,清了清嗓子:“师爷……”
“闭嘴!你他妈的!老子还没找你算账!”说话的空挡我抄起鞋子就哐哐哐的呼在他脑袋上。
大胆疼的增哇乱叫:“金爷金爷……救我金爷……”
万金游在一旁笑的人模狗样,我一看他那样就恨不得揍他一顿:“你他丫的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