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瘟使见势不妙,后撤放开密成,持刀劈那突来的枪尖,枪身一斜,西瘟使偏一偏身子便躲过,他一把抓住枪杆,想夺过来,可密成的金刃紧逼,他只得放手,后跳拉开身位。
东瘟使看到同伴处境危险,他直将四尖枪拔出,趁戮源捂住伤口无暇反击,赶到西瘟使身边,共同应敌。
戮源的伤口很快便愈合了,令他难以理解的是自己根本没有血液。喘息片刻后,他见两个瘟使与密成和宏剑战作一团,顿时有了气力,干看着不出力,未免失了脸面。
东瘟使压低身位,前扑一枪突进,宏剑眼快扫枪来拨,西瘟使踏上东瘟使背部,飞身跃起,如鹰旋身俯冲而下,密成横刀来架,险些被劈两半。
西瘟使抽刀回身又劈向密成右臂,密成转手撩刀向上,化解横劈后挥臂反斩,眼看要到西瘟使胸膛,却被东瘟使一枪拨开。宏剑见状,伏下身躯,从下至上,直击东瘟使暴露的咽喉,东瘟使也不瞎,竟扭开了脖颈,那一刺刺了个空,枪尖甚至被他的脖子缠住了。
东瘟使扭着脖子,弯弯绕绕,嘲讽地看着宏剑,他抡来一枪,宏剑被迫弃了兵器来躲,“杀才!”失了兵器,宏剑只得狼狈闪身,没了刚才威风。
“呵…”东瘟使嗓子还未出声音,戮源便出其不意,跳上了他的脊背,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东瘟使吃痛松开,黑枪掉落在地,戮源抓紧他的长脖,滑下身子,一脚挑起黑枪,踢还给气急的宏剑,又死劲一拽东瘟使的头,他一个踉跄马上倒地,宏剑正要拿枪捅穿东瘟使的脑门,西瘟使却突闪过,一掌打斜了黑枪的进攻,又一刀逼退戮源,同时推开了自己的同伴,落地翻滚起身,继续与身后紧追的密成对峙。
“呃…”东瘟使在西瘟使的身后站起,试图扶正被戮源拽弯的脑袋,咬着牙齿道:“真个好气力,兄弟,莫轻慢了戮源,我头险些让他扯下。”
“谢了!”宏剑竟还有空向戮源道个谢,“胜了这场,我营中酒肉,随你吃个彀(够)!”
西瘟使见同伴尚未能再入战局,便双脚踏地,弓起身子,深吸气,密成只觉耳旁风响,那西瘟使的身子越膨越大,几乎成了个吹满气的尿泡(膀胱),密成见状,忙叫宏剑:“先避一避!”他拽住宏剑,掐决化为一道金光遁去。
戮源不明所以,只觉大事不妙,便想抽身躲开,但那西瘟使明显不给机会,一道浑浊的气从他口中喷射而出,形成一道气刃,划开大地,留下深深的沟壑。
那气刃轰开土地足有三丈之深,要是扫在人身上,怕是顷刻断为两节。那形成的沟壑中,还在慢慢向外释放着不知名气体。
西瘟使气刃再扫,击中了戮源,直将他击出几丈之外,滚得像个皮球。西瘟使用尽气力,最后一击,这才停止攻击,戮源狼狈站起,地面上升起的邪气已经侵入他的鼻腔。
“哼…中了我这注气之法,不死也要伤半条命!”西瘟使很是自得,对着戮源嘲讽两句,丢下他不管,回身去扶东瘟使了。
戮源听言,以为中了什么要命的毒气,擤了半天,发现无事发生,便有些鄙夷西瘟使,摆好架势,重新应战。
西瘟使没忘了扭头,一见戮源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大惊失色道:“好个奇偶,竟不吃我这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