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尚早!”
妹妹的另一只手中赫然飞出一柄镰刀,直扑小锅。
“c!”
龚木曜须臾间将几乎所有的气凝聚到双腿,一瞬便追了上去,意图用短匕拦下。
可这镰刀是真正的人间之物,短匕才刚刚凝结成实物,与之一撞竟然崩裂开来。
【是第一次防御产生的裂痕?好在改变了飞行的轨迹。】
“老周!”
镰刀的目标正是变成了老周。
龚木曜瞬间集中所有的气,外放的、和灵魂每一个角落的,全力将手枪甩出。
手枪破风疾驰。
一枪,一镰刀,在周镇长身后不远相互碰撞,镰刀刀刃与手枪终于没有伤到二人。
可镰刀的木柄却分离开来,擦着小锅的裤裆,砰一声打在了周震长腰上。
周镇长被余劲推着跪倒,接着以脸抢地,也还是没有松开卡着小锅脚踝的双臂。
因疼痛,他边“嘶嘶”地吸着舌头,边大口喘着气,慢慢站起来继续逃命。
另一边,龚木曜也已经用尽灵魂内储存的所有气,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摔在了地上,只剩微弱的呼吸。
可妹妹的三截身体好像有什么牵引一般,慢慢长出血肉互相吸引,渐渐完好如初……
川府北方的十万大山中的某处。
小锅背着满脸血污的周镇长,此时能见度有五六米:
“然后往哪走啊,周叔?”
苏醒后,他竟然不结巴了,各方面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周镇长把头从小锅肩上抬起,扶了扶只剩一片镜片的眼镜,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
“往那边走五十米。”
然后又趴了下去。
两人已经在深山中走了很久,黑漆漆的,也都没什么时间概念。
一路上周镇长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小锅,小锅几次想回去救龚木曜都被拦了下来,于是不断地唉声叹气:
“哎……”
“哎……”
不一会儿又:
“哎……”
周镇长一身是伤,听得有些烦:
“你快别唉声叹气了,你曜姐是神,人家打架你回去能帮上忙啊?”
“况且我们的目标就是保护你,你要是出了事,那是国J的事组织的事,甚至是天府的事。”
“优柔寡断,做事拖泥带水,怎么成大器!”说着狠狠拍了下小锅肩膀,顺势又趴了上去。
小锅从来不想成什么大器,只是好好活着就行,但他也听了进去:
【是这个道理,但欠他们这么多,这让我怎么还啊!】
“哎。”他哎一半赶紧闭上嘴。
不久后,林间出现一个小土包,两人绕过去,背面有一个被草木遮得严严实实的洞口。
“放我下来,别管草,跟着我的脚印走。”
周镇长熟门熟路,领着小锅沿着湿滑的阶梯走了进去:
“里面有吃有喝,咱们在这里等着,一周没人找咱们,咱们就去深山里藏起来,还有很多安全屋,够咱们活一阵子。”
没走多远,入眼是一道门,看着像是石门,门上却是指纹锁。
周镇长按了按指纹锁没反应,掏出钥匙,插进了指纹锁下的锁孔:
“电器果然都坏了,门口的摄像头都不亮了。”
小锅哪见过这些东西,出于好奇,随手敲了敲石门,石门表层突然脱落、粉碎、变得如果冻般钻进了小锅体内,他赶紧缩回手指、退了两步,指着石门:
“周叔,周叔!你看……你看,我就……我就敲了一下,就轻轻敲的……他就碎了就……”
他以为犯了什么大错,又结巴起来。
周镇长看着露出钢铁的“石门”,却找不到一点石头碎屑,疑惑地望向小锅:
“你就敲了敲?那碎石呢?”
“碎……碎石?”小锅看看手指,“好像跑手里面了。”
周镇长见多不怪:
“身体有啥难受的地方没?”
小锅摸了摸肚子:
“感觉没什么事。”
“只要身体上有啥变化,立马告诉我。”
“嗯。”
“估计你也是个什么神?”
“天变黑后,曜曜多了个身体,我呢,心不静身上就长些恶心的东西,你倒好,不仅没事,病还好了。”
“那我要不回去找找木曜姐?”说着小锅已经转身向洞外快走而去。
“回来!”周镇长喊道,“我就估计估计!”
“奥……”
“那层石头可能是气变的,据说可以防止其他的气进安全屋。”
“那周叔,什么是气啊?”
“就是神身体里的能量,咱们身体里也有,奥对,是灵魂的能量。应该是……”
“那鬼神真的存在了?”
“咱们神话里传说那种鬼神和真实存在的有很大的差别,具体差在哪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能知道的就只有保护你的相关信息,刚和你说的都是因为好奇,前几年你木曜姐还小,能拿零食什么的诱导她说出一些我不能知道的东西。”
“这几年长大了,也知道纪律了,问不出来了,哈哈哈。”周镇长脸上的血痂限制着他的笑容,显得憨憨的,“有次她还跟我说,让我相信科学。”
“还要相信科学啊?”
“应该是,哈哈哈,你说滑稽不。”
“是挺滑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