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小时候在家给我母亲随手画的画像。”
“不瞒六道长,我母亲是逃婚出来才遇到我父亲的。”
“那时候我父亲还是私塾先生,有次去县城办事,偶遇逃婚出来的母亲。为了离家更远,母亲就跟着父亲来了常石镇。之后日久生情,他们就拜堂成了亲,后来就有了我。”
“小时候,父亲去学堂教书,母亲就在家刺绣,母亲做的绣品可是我们镇上最好的!那些繁复的花纹,成衣店掌柜都说从没见过。”常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可惜好景不长,到我八岁那年,突然有一天,有个自称是我母亲大哥的人到了我家。父亲把我关在屋内,可我透过窗户,什么都看到了。”
“那个根本不认我的舅舅和我母亲激烈争吵,还动手打了我父亲。最后强行把我母亲拖上马车带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常路垂下头,握紧拳头。
“此后我父亲就去镇上打铁铺学打铁,从一个温文儒雅的先生变成了如今的糙汉子。”
“你母亲来自省城,既然是她大哥把她带走的,应该也是回省城。”
“路兄不介意的话,可否把这张画赠予小道。”
“若他日有幸见到你母亲,我也好代路兄转告。”见气氛如此压抑,六道转移话题,提议着。
“好啊,太好了,这画就送给六道长了。若是六道长见到我母亲,一定要告诉她,我和父亲都很想她。”
“对了,六道长,我母亲叫风定瑶。”
六道一一应下,送走常路,“小玄,把画收起来吧。”
只见小玄侧身把龟壳贴向纸张,纸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不吃也能储存?”六道问道。
“没见识,我这是储物甲背,和你们的乾坤袋一样,能吸进去的!”
“我无聊才会用嘴吃进去,先尝尝咸淡嘛!我最喜欢的就是吞金啦!”说起金子,小玄又是眉飞色舞。
“这画进去了,不会湿掉吧?”六道还是有些狐疑。
乾坤袋她知道,里面是独立的空间,用来存放物品。这妖龟的甲背,她实在不清楚。
“怎么说话呢,如此怀疑小爷的能力!”小玄正想卖弄,见六道眼神不对,立马不得瑟了,“我这储物甲背里面和乾坤袋一样一样的,又没水,怎么会湿掉,放心吧。”
“老六,你真当要帮这小子找妈妈啊?”
“随缘,或许哪天能碰上呢。”
又是一日清晨。
“这是小六道长吗?”正准备回房打坐的六道被人叫住,看着面熟,和常卿有些相像,估计是常路的叔伯。
“正是在下,常大叔去打铁铺了,常路去私塾了,他们都不在家。”六道礼貌地回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来找小道长您的。”来人说着,便把手里的篮子提了出来,隔着栅栏,示意六道收下。
“我是常路他三伯。最近听人说道长法力无边,帮常路他爹避过一劫。想请道长您看看,我最近可方便出海?”三伯客气地问道。
“老六,你出名了!”小玄听的起劲。
“我们常家村邻海,大都以捕鱼为生,今晚我打算出海。我家儿媳快生了,娃娃出生,又是不少开销。我想晚上出海多捕些鱼。”
一般渔民都是白天出海,傍晚就归。晚上风浪大,很少有人会在晚上捕鱼,虽然晚上的收获确实比白天要好上许多。
想冒险赚钱,难怪来找自己。
六道边用着望气术,边说:“三伯放心,此去无碍。东西您收着,我在这承蒙常路父子照顾,乡里乡亲的,无需见外。”
“若是三伯大获丰收,归来也让小道尝尝新鲜的海鱼,那便再好不过了。”
“好咧、好咧,承道长吉言!多谢多谢~”三伯听到出海无恙,开心地去准备出海了。
“诶,小玄,你身为海龟,若是你去海里一趟,是不是可以捕获很多水产?”六道突发奇想。
“我不是海龟,我是妖龟,确切的说,是妖兽!”
“请你尊重下我的种族!”
小玄极力辩驳。
把我和普通海龟相提并论!
气煞我也!
“你对海里的鱼虾不敢兴趣?”六道还是好奇。
她观察过小玄,下山后也和她一起吃饭,通常吃些肉,但吃的不多。来了这渔村,也没见对海鲜有什么特别喜爱。
“再说一遍!我是妖兽妖兽!”
“我需要灵气!灵气!”
小玄咆哮!
鱼虾有什么好吃的,它甲背里储存了不知多少。
它缺的是灵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