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要不先去沐浴更衣吧,夫人这里属下安排婢女伺候着。
要不夫人醒来看到您这样,是会心疼的。”
心疼吗?可她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跟在花灯节笑靥如花的小姑娘天壤之别,终究还是让她受伤了。
“初一,让人搬个浴桶,本将军在这儿沐浴更衣。”
“是。”
哪里沐浴都好啊,这一身血腥味儿的,主子也不怕熏着夫人,所有人都看出方鹤安喜欢唐溪,其实唐溪亦然只是谁也没有戳破那层纸。
方鹤安沐浴更衣完后来到床前坐下,爱怜的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这个傻姑娘,他可以躲开的,为什么要冲过来呢?本就胆小到不行的人儿。
“糖糖,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心悦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许是三年前见到你的那一刻吧。
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何会知晓你的乳名和那个编绳的法子吗?
我没有骗你,是你教我的,三年前在桃花峪,是你救了我。
我那时候被人追杀满身是伤,是你背着我回桃花峪,是你给我上药疗伤,也是你给我擦拭身子的。
你所受的苦难,我会一一替你讨回来。
糖糖,重来一世,我们不要再错过了,可好?”
唐溪本来就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方鹤安说的话,心跳的厉害,他说,他心悦我?是我在桃花峪救了他?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难不成失忆了?为什么会失忆呢?跟那碗药有关?
方鹤安是习武之人,何其敏锐,在他说完那些话之后,就知晓唐溪已经醒了,只是还没睁开眼睛,他也不急着叫她,好歹她醒了,不是吗?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唐溪本来也没想装,只是有些羞涩,这种事情,还是这种情况下,不尴尬才怪。
唐溪想动一下,但一个用力过猛,扯了一下伤口,烦死了一口凉气:
“嘶,好痛。”
“糖糖这是要做什么?让为夫看看伤口有没有渗血。”
说着就要上手去脱唐溪的外衣,唐溪见状连忙抬手拒绝,由于动作太大太急,伤口的疼痛让唐溪冷汗直冒,瞬间没了力气。
“别动。”
方鹤安看唐溪如此抵触自己的靠近,还扯到了伤口,心里不由得酸涩一下,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柔,凶巴巴的。
唐溪本来就因为伤口疼痛忍着泪意,结果被方鹤安这样一吼,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方鹤安生怕她哭出个好歹来,连忙哄人:
“别哭,糖糖,可是伤口疼?为夫看看可好?”
唐溪不说话,就一直哭,方鹤安想看看伤口,又担心小姑娘不让生怕她又扯到了,刚包扎好的伤口还不到三个时辰,刚刚这么大的动作反应,肯定渗血。
方鹤安也不管了,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将人搂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唐溪的后背。
“糖糖为何哭,可否告诉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