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在做着跑步的功课,钱晋来呼哧呼哧的从后面赶了上来,贼眉鼠眼的问道:
“张兄,我那画如何,看你昨夜烛火一直未灭,咱可要保重身体啊!”
张九渊竖了竖大拇指,也浮现了一丝猥琐的笑容:“甚好,甚好,就是这姿势要多摆几个画出来。”
“哎呦喂!”钱晋来一拍手,“张兄说的是啊!我这就回去多画几张。
对了,就连早来内门的高师兄看了我的画,也连连称道呢!我给你们多画些。”
一个对话下来,两个人心中都有底。
钱晋来听懂了张九渊的意思,既然说画好,让多画几张就是想传递更多的消息。
张九渊所想是先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如果真的有法子能逃走,算自己一个,万一不成,装傻充愣,就是想看涩画还不行?
而且听这个意思,高师兄已经和钱晋来搭上线了。
两人又一同推拉磨盘,泡清泉。
“张兄,你这眼神怎么总往天上看?”
“嗨,万一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仙子呢!”
钱晋来嘿嘿一笑:“兄弟,要说多少年前,还真就有过天上的仙子受伤掉落下来被凡人救起来的故事,可这年头,哪里还有修行人舍得耗费自身灵气御空飞行。”
张九渊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是啊,怎么可能呢!”
说罢,他便拎着水桶,来到了壁画下面。
钱晋来有些好奇:“张兄,这是要做什么?”
张九渊用毛巾沾沾水,爬到壁画上面开始擦拭起来。
“我总不能让仙子蒙尘啊!”
“……”神经病吧,还真入戏了?
钱晋来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看到画中的暗示,别真是个好色的傻子吧!
张九渊有耐心的擦拭着,心想江清宛要来就要赶在这时候来啊!
这样也许能让她消消气,狡辩起来还有余地,不和区区一个凡人计较,该认怂就认怂。
看着水晶球内的画面,李梦阳舔了舔嘴唇,猩红的眼睛浮现出冷意:“堂堂修士,竟然还沉迷美色,真是没出息。”
洞内吹起冷风,水晶球下压着的纸张被吹动,露出的正是江清宛的白袜。
……
玄天剑宗。
江清宛从入玄的状态醒来,来到青竹峰的后山,剑意涌出,在峭壁之上刻出一行字。
三千年后,洪熙三年辛未月庚申日,必至天阙灵峰宗!
此念头在脑海中深深种下,她向来是言出必践,不论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她都一定要去找到那个蝼蚁般的男人,然后杀了他。
玄天剑宗第七峰,逍遥峰。
峰主石克泉感受到宗主正在御剑而来,赶紧捋捋胡子,还没出门,门外就响起清冷的声音:“石伯,清宛求见。”
“宗主这么称呼,老朽不敢当啊!”石克泉半佝偻着身子,“快快请进。”
“议事时称我为宗主,可私下里,石伯是清宛的师叔,长幼有序,清宛不敢托大。”
江清宛坐下,环视一圈石克泉的住处,还是那么熟悉。
石克泉从金色葫芦中倒出两杯清茶:“此乃我在极西之地取来的万年雪莲酿制,宗主儿时最是爱喝,尝尝味道变了没有?”
江清宛万年冰霜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饮下后浮现一丝追忆:“依旧好喝。”
“呵呵,那便好,宗主前来,是为了那赵无咎之事?”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