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回到殿中,公孙凉几人已经清醒。
只秦书生仍旧坐在一旁,面上神情颇为怪异。见到陆尘回来,他抬头看一眼,面上忽的红了起来,目光稍有躲闪,始终一言不发。
见到秦书生样子,只公孙凉心中疑惑,上前低声询问。然秦书生却不愿多说,公孙凉也毫无办法,只能任由他去。而后几人又在此间各自游览些许,亦得到陆尘馈赠,取了一些灵药奇草而后离开。
然行走间,秦书生腿脚却似有些不便,让几人面上生疑。
公孙凉心思缜密,又看了一眼陆尘。只陆尘面上同样不解,最终只能皱眉疑惑,却不得其理。
“陆兄弟,送到此间便罢了,且留步。”
秦书生如今不知为何话少,又不敢看陆尘,公孙凉便代替众人开口。他一拱手,只面上却有些怪异,稍加思索便拉着陆尘到了一旁几人听不到说话的地方,这才问出心中疑虑。
“陆兄弟,你可知秦书生今日为何此般?”
他知陆尘涉世不深,更不会隐瞒,便直接开口询问。
“昨夜喝得多了,是否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陆尘疑惑,挠着头发不知所以。只片刻,他又想到那一梦无痕,面上浮现些许羞愧。只秦书生是男子,他便不当同一事,又微微摇头。
只此般落入公孙凉眼中,他心里却咯噔一下,似是察觉到了些许不妙。
“没有发生什么,我只记得自己去了华清池想要洗澡,然后就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或者两个梦。但秦书生如何,我却真的不知道,他不是一直与你们在一起么?”
陆尘晃了晃头,将脑中的旖旎丢开,又念起不能对不住凌采薇,这才恢复自然。
“你昨夜,真的一直在华清池中?”
公孙凉皱眉,心中疑虑却是更多几分。
“罢了,也许是我想多了,秦书生大概是酒醉之后仍未能缓和过来,毕竟昨夜真的喝了很多。”
他叹一声,却仍旧心中颇多疑虑。
只陆尘不明所以,虽觉得公孙凉眸中异样,却并不能理解。然他现在才想起什么,面上露出些许难言。
公孙凉眉头当即一皱。
“那个公孙兄,你们离开的时候,可否顺便送我一程?”
陆尘干咳一声,面上露出些许尴尬。
“明月长生殿虽然有很多宝物,但并没有能够离开的道痕存在,亦不曾有传送玉台与灵精。所以,我想你们要是离开,是不是有谁可以顺便带上我。我身上的传送玉台坏了。”
他从来都不擅长说谎。
见到陆尘面上模样,公孙凉不禁失笑摇头。虽陆尘说谎之事一眼便能看穿,但公孙凉却并不在意,只和颜一笑。
“修行者,当有侠义之心,何况陆兄弟昨夜款待,我等亦不胜感激。若有此困难,便带你一程又如何?你且说去哪,若顺路,便将你带上,纵然不顺路,也不过是传送玉台与灵精的事情罢了。”
“两仪门,在东盛北部。”
陆尘眼神一亮,连忙道谢。
“两仪门是有这么一个没落的门派,恰好我与秦书生都要回去东盛北部,你便随我们一起就是。”
公孙凉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点头,只看陆尘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外。
回到众人身边时,栾清儿与韩无道已经各自准备了传送玉台,只待与陆尘告别便直接离开。而公孙凉亦与秦书生解释过,便带上陆尘一起踏入虚空裂缝。
眼前光景变幻,落地时,已离开东盛东端。
而此间,山川秀丽,有湖泊如玉,佳木葱茏,奇石罗列。湖上龙般凤阁,传来妙乐阵阵,婉转幽幽,让人沉醉,似如九天仙乐,动人神思,荡人心旌。抬头再看,更有宏伟宫阙悬立天上,雕梁画栋,琼楼玉瓦,巍峨壮阔而着实骇人。
陆尘看得呆住,待得反应过来,连连惊叹。
“此处便是我公孙家所在,陆尘兄弟若不着急,便在此做客两日,让我以表地主之谊。”
公孙凉早已恢复正常,面上露出和善笑意,开口邀请。
陆尘看得心中向往,却又念起两仪门尚且不知他生死如何,又怕凌采薇念他身死,每日以泪洗面,便不愿在此久留。
“还是先回去两仪门。这几日出了很多事,若再不回去,怕是真的被当作死人一般自门中除名。日后若有机会,我再来看公孙兄便是。”
他摇头,拒绝了公孙凉的好意。
后者亦点头,看出陆尘心中着急回去,便随手翻出一传送玉台,而后又取了一些灵精相赠。
“自此间向北,以此玉台传送六次左右便可抵达两仪门附近。日后若陆兄弟要来,便直接倒此即可,我自会嘱咐下人将你作座上宾,好生款待。”
公孙凉笑一下,却忽觉秦书生在身后拉他一角,便转过头去。
只秦书生面上通红,似是羞于启齿,唇角开合间束音成线,只公孙凉一人可听得。待片刻,公孙凉面上有哭笑不得,只能再转向陆尘,面上亦露出些许羞愧。
“陆兄弟,那千年醉”
“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