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在此时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件无意义的事,它无法接触核心问题,自然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随着思想的走向发现更多混杂的弊病继而徒增内心的负担,潦草的自我宽慰不过是廉价的舞台剧,缺乏华丽的包装、没有殷实的剧本、零时雇佣的演员和佯装看剧却时刻寻找吐槽机会的观众……没有一个参与者谨慎、认真对待,除了……我……
初次的,我认为独立的思想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即便我只是利用它对自己进行简单的安慰,却使我深陷进退维谷的局面,浅层的思想缺少实际效用、杯水车薪,深层的思考……偶尔的,我竟有这样的想法,那是一个猎人设下的致命陷阱,目的就是引诱我前往思考的深层,当我开始品茗禁忌的知识……陷阱机括就被踩中,自身的命运将被迅速改写……它绝不会变得更好……至于猎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全然不知……由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思考亦是陷阱……
最终,在迷魂与茫然中,我选择闭上眼睛,开始努力让自己不去思考任何东西……但这又使我沦陷进缥缈无根的虚无主义,思想是人类的标志性行为,而非血肉,千差万别的思想促成的矛盾早就了社会的前行,我始终坚信这样一种认为,思想是人类的宿主,而不是人类支配着思想,思想即宇宙的总和,人类不过是寄居其中的最危险的一部分,思想可以随时摆脱人类定居他处,而人类一旦失去思想,便只剩下纯粹的、毫无意义的血肉……以致于此刻,我竟感受到自己的原始兽性正在蠢蠢欲动、正在感受自己脱离人类的身份……当思想的神祇远去,谁能成为人类的新神……
就在我因为自己内心的争执而愈加烦乱之时,“游荡牡蛎”号停了下来,柳寻善推开舱门,说道,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