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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碰撞触回忆 又遇旧人难知梦

陈化江身着玄黑长衣,腰间配有禁字玄玉。繁金的纹路盘在他衣摆长靴上,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嫣红的唇间含着一朵素白的山茶花。他的眉宇间似是有万年冰封的花岗岩,寒风吹过时,几粒雪被卷起,随着呼啸的风而远去

陈化江进门已莫约有两分钟,他就这样含着山茶,矗立不动。

他含着象征物,进门时便已是备战的状态。

良久,一声轻微的嗤笑响起。

这声嗤笑像是点燃黑幕的火,打破沉寂,划开黑暗,让房内亮了起来。

“耐冬,我的话....”屏帐后面隐隐有个人站着,陈化江没动,又听见那人继续说,“你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陈化江抬眸看去,男人缓缓走出,脸上挂着笑,站定在他面前。

陈化江冷冷的看着眼前与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心中毫无波澜。

那人见他没什么动作,又笑了一下,似是无奈地妥协般抬手拿下他口中的花。

花被放在桌上,旁边放着一节墨绿的竹节。

做完这一切,那人抬头时见陈化江眼中的漠然似乎淡了一些。

还好,还没恨到这种地步。

“我来,当然不只是为了看看你。”

陈化江挑挑眉。

“上边让我来打你一顿,让你回心转意。”那人坐在桌上,“当然,我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所以你退而求其次来跟我打感情牌?”陈化江的声音低沉,“墨竹,你知道我们的情谊。”

“那耐冬下得去手吗?”墨竹笑起来,一双眼睛亮亮的,“上次放过我也是因为这个吗?”

“南门变动时我看见你了。”

他的一句话就像是炸弹一样轰然在墨竹脑内炸开,炸得他无所反应。

耐冬早就知道了啊....

“你带着叶修和泽兰从园丁下人开始,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

“耐冬....”墨竹喉头发紧打断陈化江的话,又像是想起什么般收敛情绪道,“我们在还未出生时便注定是时空维护者....”

陈化江静静等他说,却再也没了声。

因为不止他觉得,就连墨竹都发现这些话这些诡辩都太苍白,都太渺小到不足矣做出那样的举动。

墨竹的呼吸一滞,脸上再也没了方才的嬉笑。他缓缓摇头:“那你也不该杀叶修和泽兰。原本你的罪还不至于使你被安排在这里,但你绞杀了发布和执行那个任务的双系者,其中甚至有两名上级派下来督察的高级双系人员....你可以还是第一,如果你没有....”

“你觉得我在乎那个第一吗?”陈化江忽的抬眸,眼眶在烛火的照映下忽闪忽闪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曾经向上级部门请示为何要这样时....”

墨竹似乎已经想到那时的耐冬有多愤怒的质问,换来多轻淡的回答才会让他疯了似的边砸东西边骂人,最后还换来一个“你怎么怎么幼稚”的指责。

“他们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垃圾罢了。你意气用事,夹杂私人情感,所以为了能让你保持理智,我们不得不这么做。”陈化江眨眨眼顿了顿。

“他们明明可以只杀一人,却为了让我长所谓的教训,屠了整个南门...”陈化江抬手去揉眼睛,“所以你别劝我,爱世界的是你们,不是我。”

那年初见时在枪林弹雨中的少年此刻似乎与现在的人重合起来,墨竹清楚,这是他独有的只在他面前展现的脆弱。

墨竹再去看陈化江时,后者的眼神中再无那些复杂的情绪,唯余下一片清明。

“还不滚出来?”陈化江抬了抬下巴。

很显然,他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那人想要上前,却被墨竹拦住:“思弦我们走,两个我们都打不过他。”

“他就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废物而已。”思弦微微眯起眼,“你是在配合他虚张声势吗?”

墨竹暗骂一声,在陈化江的注视下拿上象征物走了。

人家难得放一马还要上赶着挨打。

“你跟泽兰长得真像。”陈化江笑道。

思弦额上青筋暴起,挥起拳头便冲向那人。

陈化江后退一步侧开身子躲过,脸上依旧挂着得体又玩味的笑:“你也喜欢给上面当狗?”说着,又挡下思弦的拳头。

“你这个档次的,十个都不够我打...”陈化江右手猛的按住思弦的头,朝身旁的柱子上撞去。

响亮的“咚咚”声似乎让陈化江更兴奋了,另一只手摸出短刃向思弦的脖子扎去

“是吗?”思弦一把握住刀刃,任由鲜血直流。他缓缓抬头,“更烂的是你吧?”

“还挺抗揍。”

陈化江抬起腿准备踹一脚,却不想思弦敏捷躲开窜入黑暗中。

椅子被踹飞出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这样的动静惹得陈化江笑出声来,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不是吧?泽兰真是你妹妹?”

见思弦一直不出现,陈化江索性直接坐下来为自己沏了杯茶:“泽兰真的很想超过我成为维护系第一呢。”他徐徐摇头抿了一口茶道,“但触了我霉头的人,都要死。”

暗处忽然飞出一把椅子,陈化江迅速起身往旁边躲,却不想思弦以更快的速度跑到他身旁。

陈化江暗道一声不妙,想要强行扭转身体躲过思弦的进攻,却还是慢了一步。陈化江硬生生挨了一半的力,震痛感让他意识到手臂可能有了不小的淤青。

他暗自揉揉手臂,退到门边。

“我也觉得你和那个疯女人一样,活该被杀。”思弦近身上前,不顾陈化江的顾虑就朝他打去,“泽兰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烂人。”

思弦的拳头在门上留下一排排大洞,得亏是楼下的喧闹声大过二楼这偏僻厢房的动静,不然他就要赔钱了。

“还有我说过了,不管你曾经多辉煌,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你,就是陨落的太阳。”

两道身影在昏暗的环境中撕打起来,拳拳到肉,次次见血。昏暗的环境内响起的骨头相撞的声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原本精致的房内此刻变的混乱不堪。陈化江看着站在对角同样喘着气的思弦,眯了眯眼睛。

他死死盯着思弦的一举一动,头上有液体滴落在他长长的眼睫上,糊住了他的视线。

是汗么?

他伸手迅速擦了一下,殷红的颜色在烛火下愈发惊心动魄。

不,是血。

在此时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陈化江却意外走神了。

不知道陈禁江回来了没。头上有血流下来,要怎么骗陈禁江说负伤的原因?别人打架他去看热闹不小心被误伤?不行,陈禁江会彻查,到时候又要撒另一个慌。上楼梯时不小心摔倒了?也不行,不至于头破血流。说是自己乖乖喝茶等他买软糕回来,却不想有歹人行刺?那为什么厢房内怎么整洁?因为歹徒打了他就走?也行不通啊...

陈化江顿时有点难过起来,陈禁江太聪明了,根本就不好糊弄。

所以说撒谎很麻烦,需要后续用无数个谎来填充第一个谎言。

真麻烦啊。

陈化江抬手,堪堪接下思弦的不知道第几次的进攻。

他们打了不知多久,每每过招皆是全力而为,所以现在两人的进攻防守都有些吃力

在他又一次躲过思弦的侧踢时,忽的听见思弦平稳的声音在昏暗中如鬼魅般低语呢喃:“你真的变弱了,耐冬。”

下一刻,他便看见思弦手中多了一把带血的短刃。

陈化江觉得好累,疲惫感似乎将疼痛盖过,于是在见到思弦手中的短刃时,疼痛才似铺天盖地般席卷全身。

陈化江被思弦甩出几米远,重重地撞上窗户以及冰冷坚硬的墙。

“维护者生存法则之第473条,维护者在战斗中切忌失神,如不能保证击杀目标对象,便要保全自身立即弃战。”思弦从暗处走来,一字一顿一板一眼的背着维护者生存法则。

陈化江低头去看腰上的伤势,华贵的衣裳破了口,看见汩汩流血的伤口,他不由得笑了一下。

下手一点都不轻,一把短刀捅出一个大裂口,仿佛笑容一样嘲笑他的失神。

于是他又抬头看了看清冷的月亮以及黑暗的小巷,不由得再次想起陈禁江。

别回来这么快啊....

陈化江一边逃窜在黑暗的巷子中,一边简单处理正不要命似往外流鲜血的伤口。

他受了不轻的伤,速度不是以往,也没有刚开始那般敏捷,甚至还有些踉跄。

怎么他就没想到用刀呢?看来真是好日子太滋润了,把脑子养废了。

两人身上都有不轻的伤,所以陈化江理所当然地拐入一条小巷。思弦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来。

逃亡得以空闲,陈化江脱下上衣,找了块算得上干净的地方放陈禁江的衣服,然后才着重处理腰上的伤口。

陈化江的皮肤很是光滑白皙,在这两个月以来的加重训练,这具身体不是最先开始那般病怏怏的样,也隐隐有了微薄的肌肉,虽然没有陈禁江的明显...

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在书房时他不小心看见的陈禁江的春光。

陈化江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又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捶胸仰天长啸。

凭什么他的比自己的硬,凭什么这具身体这么孱弱!

还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陈化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但他对自己这张伟大的脸下不去手。

毕竟是与南门任务属于同一种属性,在双系人进入任务以前里面的人物皆是没有具体有关的人物。等到双系人进入后,那些人物才会有具体的五官面貌。到那时,双气人员是什么模样,任务人物便是什么模样。

同样的还有穿越者进入时其中一种情况下双系人会维持自己的原本容貌。就像是梦枝那样系统直接安插进入的,梦枝原本什么样,在里面就会是什么样。魂穿的则不会改变原身的样貌。

但陈化江倒是有些奇怪。

他虽是魂穿,但相貌却是自己的。就连眼角下那颗殷红的泪痣都一模一样。

不过他倒是不在意。

陈化江扶墙站起来时,巷口发出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声音。

思弦追上来了。

“逃命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你还好吗?”思弦擦拭刀身,声音上扬似乎很开心。毕竟开始主动关心陈化江的状态了。

“还行。”陈化江耸耸肩,“第一次逃亡,感觉挺新奇的。”

两人相对而立,明月清冷的月光照下,陈化江的皮肤白得似乎在发光。他的腰间缠了厚厚的纱布,干涸的血液与他的白皙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张俊美的脸被血染了半边,亦嫣红了唇,显得更加饱满。

月光照耀之下,两人再次撕打起来。

如果说之前陈化江仅仅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那么现在这个招式简洁,拳拳入骨刀刀见血的陈化江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思弦深刻的明白在月光下的这场斗争将会是决定他生死的最后一次撕打!

思弦双手做叉挡下陈化江的飞踢,退到墙边。

原本倚靠在墙上的竹竿落下,发出“啪啪”地脆响声。他身边有一缸水,水面上倒映着天上的月亮。

他第一次听说耐冬这个人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未上榜的预备双系人。

他那时还在学习维护概念,那个负责授课的老师提起耐冬这个人时是满脸的敬仰:“耐冬是数年以来持续霸榜第一的优秀维护者。他在七岁时学习完所有概念,十四岁便能单独出任务并在最短时间以最完美的姿态完成维护任务。那东不是维护专家,耐冬是天才!”

那时的他还并未对耐冬产生任何感想,只知道那东是个很优秀很厉害的维护者。

妹妹咋兰比他进入双系的时间要早好几年。

泽兰从小便是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所以当泽兰吐槽耐冬时他一点都不意外。

“他耐冬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只是运气好而已,一群蠢货捧着另一个蠢货当神明...”

泽兰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但这次他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他前些日子被分配到耐冬参加一个任务。

那个世界兴许是病了或者是疯魔了,一个个变得阴郁难以理解。

他们打着自由的旗号,掩盖人性最自私最恶心的一面,搅乱原本秩序的社会。他们追求力量与永生,制造毒药,利用普通人做实验,让普通人变成怪物。

他曾亲眼见到一个鱼头人身的奇怪生物在吃了一个实验人员后忽然恢复理智,抓着他的裤腿痛苦地说:“求你杀了我....”有泪水从那双死灰色的鱼眼中涌出,滴落在他的鞋上。人鱼怪还在哀求,而他却死死握着刀迟迟不肯下手。

没错,他心软了。

那人鱼怪曾经也是普通人,也想有平稳安定的生活,却因为那群自私自利的人变成这副模样。在他杀完人又突然清醒过来时,是不是也会被自己这副恶心的模样吓到?

就在他犹豫时,人鱼怪忽然张大嘴巴朝他咬来。就在尖利的还沾着上一个人的血肉的牙齿要刺穿他的喉咙时,一把泛着冷光的长剑先砍掉人鱼怪的脑袋。

绿色的血液滴落,他抬头看时,那东穿着那件白色的制服,闪亮的星星将光反照在耐冬的眼中。

浅色的眸子在光的照射下像玻璃一般干净澄澈,冰冷的同时又带给人无限的力量。

那一刻他便想,耐冬才不是那些人所说的傲慢无礼。

耐冬强大,自信,冷静沉稳,这个第一就给他做。

整个事件从开始到结束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当时那个社会带来的压力和上级部门的催促,就在他认为就这样时,耐冬从一个细微到可以忽略的人一路追查到整个事件的背后凶手,并毫不拖泥带水的解决完所有问题。

他想,耐冬根本就不是什么运气好,他就是优秀,他就是天生的强者,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心与引导能力,他就该是时空维护系统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他耐冬的实力,就是降维打击。

他回过神再去看迁怒他的泽兰,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你怎么不说话了?跟那帮蠢货一样没用!”泽兰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他坐在桌边,心想一定会超过耐冬向泽兰向上级向所有人证明他不是没用。

他太想赢了,每天都在承受泽兰的辱骂与负面情绪,久而久之他也恨上耐冬了。认为都是因为耐冬的打压才会形成现在这个模样。所以在那冬被处罚时,他欣喜若狂到连耐冬的杀意都未曾察觉。

泽兰被杀后他痛苦了一段时间潜心训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

然而当等到这个时候时他才惊觉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思弦倒在水缸里,一轮明月被打碎。他整个头都浸在水里,冰凉的感觉让他流着热血的头变得迟钝,甚至觉得舒服。

血似乎在水中晕染开来,思弦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被钉子刺穿,疼得累得他丝毫不想动。

所以当陈化江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出水面时,他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知道攻略系的梦枝吗?”陈化江的声音有点喘,看来他也不是攻无不破的神。

“知道她被区域板块排挤出去时是什么样的吗?”陈化江松开了他的头发,双手认真地擦着那把藏青色的匕首,“嘴被黑线缝的密密麻麻的,手指被一截一截的砍下,心脏也被捣碎....可惜在这之前就死了,不然我真想听他惨叫。”

“你干的?”

“是啊,”陈化江愉悦的神情中带了点孩子气的天真,“四青还不信呢。”

思弦闭了闭眼,不再说话。

猖狂。

小巷中安静下来,水缸里也重新聚起一轮明月。

皎皎月光下,一根细长的银色琴弦缠绕着一朵沾了点血的白花,白花与琴弦下,压着一把小巧的剪刀。

陈禁江赶回厢房时,陈化江正叫小二上第三壶酒。

他走过去在陈化江身旁坐下。

陈化江已经喝醉了,看见身旁有人坐下,忙瞪着一双迷离漂亮的眼睛说:“谁许你坐这儿的?这是我哥的位置!”说着,伸着手就来推他。

陈禁江看着他软香的手胡乱的推搡自己,让小二下去了。

“听到没有!”陈化江嘟嚷着,一脸不满。他的眼尾和鼻头有些红,就像是.....

哭过一样?

陈禁江皱着眉,正想仔细查看时,陈化江忽的生气用手打他:“让你赶紧滚啊!”

陈禁江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一把抓住陈化江的手,将人往自己怀中按,听着怀中人似是撒娇的叫喊:“啊!被拿捏了!”

陈化江身上有浓浓的酒气,却又含着些淡淡的花香。那股味道一个劲的往陈禁江鼻腔里钻,让陈禁江头脑也有点发懵。

陈化江平日温温和和,话有点少。如果说在他面前有半个真实的陈化江,那么此刻醉了后的就是完完整整,真真实实的陈化江。

怀中的人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全身跟没骨头似的软软的窝在他的怀中。

陈禁江轻抚他柔顺的长发,嘴角勾起,心情愉快起来。

好乖。

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陈化江,好乖。

忽的,怀中人挣扎起来,抡起拳头就往陈禁江脸上招呼。

........

陈禁江轻松握住他的拳头,头上青筋暴起,似是在忍耐着什么。然而就算这样,他也没有用力去捏陈化江的手。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咦?”陈化江凑近去看。他们之间隔得很近,只要陈禁江微微前倾便可碰到陈化江。

陈化江双手捏住陈禁江的脸往两边扯,嘴里嘟嚷:“软糕回来了?”

“.........”

陈禁江换了个姿势抱着陈化江,一只手拿过放在桌上打开包装的软糕,修长的手指轻捏住软糕一角,嘴角噙着笑,柔声问道:“长卿想吃吗?”

陈化江乖乖点头。他抬着头,微红的眼眶泛着水光,在烛火下亮晶晶的,一脸依恋的看着陈禁江。

陈禁江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叫兄长。”

“嗯?”陈化江歪头想了想,随后很认真的拒绝,“陈禁江我不要!”

“.......”

醉了也不会让任何人占便宜,口头的也不行啊.....

陈化江乖巧地坐在小床边,两只手捧着软糕小口小口的吃着,时不时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晃身躯。

陈禁江看了一眼难得乖巧的人,转头看向窗外。

陈化江低着头,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无声的吃下香甜软糯的糕点。

甜腻腻的一点也不好吃。

陈化江揉揉眼睛,半垂着的眼帘掩去眸中难以言说的情绪。

“你怎么了?”陈化江忽的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问。他一抬头就看见陈禁江那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没怎么。”他快速收拾好情绪,心里再次感慨任性真好,自己可真聪明。

是先清理了血迹,又用酒也盖了血味,让陈禁江不易察觉。醉了之后又可以躲过许多问题。

当陈化江真是个好事。

他才喝了一点就醉成那个难堪样,果然没喝过酒的自己这么容易醉吗?

好在陈禁江早先吩咐人准备了醒酒汤,他又吃了点软糕,酒醒了大半,只是现在还有些头晕。

果然人喝多了就会开始想一些深埋心里的陈年旧事,情感也莫名的变得敏感。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那怎么哭了?”

“哥哥明天不能陪我了吗?”

陈禁江询问的话音未落,陈化江紧接着开口轻声问。未了,又抬起眸去看陈禁江。

陈化江的眼眶还是红,鼻头与脸颊都泛着粉红。一双狭长漂亮的眼中涌起薄薄一层水雾,在较暗的烛火下波光潋滟,温柔晚意。

他饱满的唇角沾了点软糕残渣,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就像仙子一般明艳动人。

陈禁江顿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

他喉结滚动,伸手轻柔地替陈化江擦去嘴角的残渣,笑得温和。低沉的嗓音像是抚平一切的晚风:“等哥哥回来带糖葫芦给长卿可好?”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上面有些许老茧,指节修长又骨节分明。

陈禁江轻抚陈化江光滑白嫩的脸庞,拇指在他的嘴角来回抚动。

陈化江看了一眼他,又低垂着眉眼,双手按在陈禁江的那只大手上,随后乖巧的用脸去来回蹭陈禁江的那只手。未了,又侧头去亲吻陈禁江的掌心。

陈禁江愣在原地,心软的一败涂地。

正想再说点什么时忽的听见陈化江说:“陈禁江我要吃宵夜!”

为了吃宵夜才这么乖的么?

“还吃?会积食。”陈禁江压下心中的不满,轻淡的回绝了他的要求。

“我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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