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往东洲的沈裴清,和容素分别不到半日,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是一种令他心口稍微不适,难受的感觉,一直捂着胸口。
木头和石头同时察觉到他的不妥。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赶到东洲。”木头担心沈裴清的身体,毕竟他待在密宫之中那么久,又听闻他一直潜水开凿暗道,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沈裴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身体无异,只是一直心神不宁,总令他在意。
在赶路的时候,他总是无意识地朝容素离开的那个方向看去。
木头偶尔一次转头看见了,顿时就明了,便说:“主子,若是你担忧容姑娘,不然我追过去看看?”
石头听到,也明白过来,附和着:“是的,主子,木头过去,我留在这里保护你。”
沈裴清低垂着眼睛,越来越感觉到胸口发闷,那种有什么非常危急的感觉在里面发酵。
太令他在意,他顿时下定了决心,看向了木头:“木头,你和石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帮阿尤,这是我的令牌。你们拿着。”
说着,沈裴清就将令牌丢给了木头。
木头连忙接过来,然后有点诧异:“可是主子,你呢?你一个人去吗?”
沈裴清来不及多说,因为他有一种若是他不去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一生的感觉。
“我一人足矣。你们快去!”
沈裴清说完就掉转了马头,加快速度去追容素他们。
看见沈裴清离开,木头还拿着令牌发愣,左右为难着不知是去东洲还是去追沈裴清。
石头见状,对木头说:“既然主子已经下了命令,我们就快去东洲吧。”
木头想了想,便点头,随石头一起前往东洲的方向。
因和容素他们分别了大约半天的路程,所以只要加快一些,沈裴清只用了两个时辰也就跟上。
只是在来到了容素和小黑他们停留过的林子的时候,沈裴清发现了一点奇怪的端倪。
朝四周看了看,皱起眉,他将目光一扫,顿时停在了林子的另一侧,那边竟然停着容素的马车。
沈裴清连忙下了马,快步走过去,过去之后,发现没有看见容素和小黑的身影。
内心顿时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感,他着急地朝四处扫视。
企图可以从周围找到一些痕迹,或者什么东西。
很快,一道微弱折射着冷月光线的光芒在某处微微闪烁。
看见之后,沈裴清赶忙用轻功越过去,飞到了一棵树上,单膝跪下,弯腰伸手去拔掉插在树上的一枚银针。
这里有容素的马车,而树上又有银针,顿时沈裴清已经猜到容素肯定是和人在此地发生过争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跳下了树,在这附近勘察起来。
不一会,就发现了在某个草丛之中,找到了一个空的药瓶子。
沈裴清蹲下一看,他顿时瞳孔微缩,那瓶子是容素拿来装毒药的瓶子!
能让她动用到毒药,对方一定是武功不差的人!
她遇险了!
心口那抹不适的感觉越来越重,沈裴清一刻也无法平静,身上隐隐约约泄露出愤怒和恐慌,一拳打在了一棵树上。
“轰隆”一声巨响,整一棵树猛然倒下,掀起了一阵阵扬尘。
沈裴清好不容易通过发泄得到了心情平复,唯有冷静下来才能找到人,可就在这时,听到了脚步声。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冽,一动,闪身过去,一把长剑拔鞘而出,冷光一闪。
长剑抵在了来者脖子上,那人惊吓得浑身一抖。
“主子,是,是我。”
在听到小黑的声音后,沈裴清才稍微恢复了理智,黑眸一动,将长剑移开,嗓音冷沉:“小素去哪了?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了沈裴清的质问,小黑自知自己丢了容素难辞其咎,立马跪下认罪:“请主子责罚,容姑娘不见了。”
沈裴清握着长剑的手猛然一抖,双眸微微放大,语气顿然就含着冷怒:“你说你和容素走失了?”
“属下有错!我不该独自让容姑娘去摘野果子的。主子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小黑低着头认错,他没有任何借口做辩解。
沈裴清没有任何心思惩罚小黑,他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容素遇到了危险,有可能是沈枫宇抓走了她,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他该怎么办?
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他朝小黑冷冷出声:“快给我找到她!若是她真的出了事,就算罚你又有什么用!”
小黑明白沈裴清此刻的着急,他立马起来:“是!主子,我已经在附近查了一趟,可是没有发现容素姑娘的踪迹,但是我发现了一点比较奇怪的。那就是,前面有一个草丛,那里遗落了一块黑布。所以我拿来看,看了之后,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说着,小黑将黑布隔着一手帕包裹着掏出来递给沈裴清看。
沈裴清接过一看,凝视着那块黑布,凑近一闻,一股如同腐尸的臭味迎面扑来。
蹙眉凝思,他猛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死人傀儡!”
小黑本来还没反应过来,可一听到死人傀儡,顿时惊悚起来:“什么!死人傀儡不是一种巫术吗?巫灵人早就灭族了,怎么还会有人会这种巫术?他们怎么要抓容姑娘?”
沈裴清表情严肃着,握紧了拳头,眼神极为寒冽。
“无论是谁,敢伤害她的人,都要死。”
小黑看见沈裴清露出这副模样,心里瑟缩了下,然后又问:“主子,那我们该怎么找?傀儡抓人,竟然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当真是奇怪。”
沈裴清黑眸冷得发寒,直视某处地方:“无须痕迹。”
小黑没听明白沈裴清的意思,但看见沈裴清已经朝某个方向快速跑去,他也就不多问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