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他紧紧搂着我手略略卸了。
以为他又要行…什么事,不由揉了揉睡眼疲惫道:“长戈,莫闹,我有些乏了,我都给了你自是要陪你长久的,来日方长方是正道。”
烛影摇曳,他半明半暗的脸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欣慰道:“来日方长,甚好,甚好。”
来日方长……我怎说了这这么个词,不禁打了个寒颤抖了两抖。
隐隐的一分温存漫了过来,穿过我的背揽过我的腰,我亦随着这温存……倾了过去,卧在他身前。
他的唇于我。额间。一掠。
“嘶……”
我的脸烫得厉害,闪躲着的他锐利的眼,讷讷的提了提这床被褥。
他却似个瞧热闹的,在我耳边喃道::“你上上。下下。都与我了,如今怎还害羞了起来。”
……悔不当初。
想起这等老实巴交活了几十万载的老人家今日竟在这风韵之事上栽了跟头,失贞失节……
论地位我高不过他,论修为我打不过他,论脾性我还气不过他,哎!想来我往后的日子定是危矣!
他托起我的手,沉道:“彻彻,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昂!?”
冰冰的什么在我腕间被环起,我细细瞧去,眼下他环在我腕上的不是旁的,而是那月尘院里他送我的水玉银链,只是这银链上悬着的这颗天泪珠愈发璀璨,夺目。
我顶着略见酸涩的眼朝他望去,“长戈……”
他浅浅笑道:“我这定情信物你瞧着可欢喜?”
我望着他,亦是欣然一笑,“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不是你娘亲的遗物,一世钟吗?”
“那是聘礼,亦是我母亲的见面礼。”
“这般多的礼,你不怕把我惯坏了吗?”眼中模糊,“四海水君互相争夺的神物天雷珠如今成了这装饰之物,委实可惜,若来日我瞧上旁的东西,你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