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就是不知这一缕清风有没有吹进少女的心扉。
............
月色凉如水。
某巷子,巷子很安静,巷子的两边,房子的墙上爬满的藤蔓,给夜色添加了份宁静。
只见一男子捂着腹部,弯着腰,每走几步就站不稳身子,停顿一下,一路跌跌呛呛,伤口触目惊心,血液渗出,沿着手指滴落在地,但奇异的是血液为紫色,宛如黑夜绽放的朵朵玫瑰,凄美诡异,神秘妖冶。
男子面容丑恶,脸上的皮肤褶皱垮塌,被黑紫色的血丝占据,血管密密麻麻,在皮肤下蠕动,如一条条蛆虫,月光的照射下,左臂上的鳞片隐约显现,左半脸皮下包裹着腐烂生疮的血肉,散发恶臭。
于此同时,吱呀一声,后院的大门推开,一道身材出挑的倩影走出,女子腰肢纤细,不过盈盈一握,却结出硕果,她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一痕雪脯挺起,原有的两只白兔本就挤得慌,此刻更是互搏生怒,赌气般,谁也不服输,高高伏起,他娘的,本来地方就挤,你还要占我地儿?!早TM看你不顺眼了,劳资干你丫的!
双兔傍地走,各走各的道。中间一道沟,相挤各安稳。
女子应是刚和完面,手上白糙糙的面粉掩盖住玉手原有的滑腻,身姿曲线曼妙,青丝随夜里的风飘扬,风扬起裙摆,露出纤长白皙的长腿,系着围裙,愈发显得酥胸滚圆,以后怕是生俩大胖小子都能不偏不向,个个都喂的白白胖胖的。
女子刚一扭头就见到一黑影,看不清模样,但看轮廓大致能看出是个男的,她微微一愣,而那男子见到女子后,干瘦的喉咙耸动,发出低吟,如恶鬼咆哮,身子触电般颤抖,他在疯狂抑制着。
下一秒,黑瞳完全被红芒替代,彻底痴迷疯癫,探出两手,但给人的感觉,仿佛在空中揉捏着什么,他语无伦次地呢喃着:
“真美...美...吃...想...真...好想...想...吃...”
听见这话,女子翻了个白眼,她就是出来透口气,这都能碰见痴汉?她承认自己长的很漂亮,但生来就这般好看又不是她的错,平日里可是因这对雪白走在路上,太过引人注目,不勒紧点走路走的快都摇摇晃晃的,麻烦的不行不行的,平常更是连人挤的地方都不轻易去,生怕被人轻易的偕油了。
突然,男子整个身子极其不规则方式扭曲,不成人形,猛地如疯狗般扑了过来,全然不顾及身上的伤势。
这时,女子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个情况,她下意识看向月亮,原本洁白的月亮此刻竟泛着淡淡的红芒,徒增几分妖异感。
女子蹙眉,抿着红唇,神色担忧。
很快,她又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轮不到她操心,天塌下来另有人顶着,她也没本身做那撑天的人。
见男子飞扑过来,女子不屑,轻呵一笑,嘴角微微上扬,摆出个撩人的动作,挺胸收臀,扭着细腰,眉眼如丝,朝他勾了勾兰指。
可惜,男子失去了理智,欣赏不来这人间美色。
然而,那男子突然瞳孔猛的骤缩,全然没预料到般,这条小巷墙上爬满的密密麻麻的藤条猛然活了过来,如鞭子般抽射向前。
下一刻。
鲜血飞溅,只见,男子胸口前透过一条粗壮的藤条,藤条被血液染紫,在胸口的伤洞处,紫色的鲜血不断往外流淌,四肢被缠紧,动弹不得,他想嘶吼,但堵在嗓子里的鲜血让他只能如畜牲般低吟,藤蔓还在沿着他的身躯攀爬,沿着腿,沿着腰,漫过脖颈,最终覆盖住面容,没过几秒,便被裹成虫茧状,紧接着就是伴随骨头被折断的惨叫声,劈里啪啦作响,待藤蔓如潮水般褪去,就只剩几件被撕碎的衣服,零零飘落...
叶清月瞄了一眼,一脸嫌弃,摆了摆手,随后藤蔓卷起衣服顺着巷子,丢进街边的垃圾桶里,摇了摇头:“土鸡瓦狗。”
黑暗中,拐角处,一少女静静注视着这一切,满眼震撼,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嘀咕了一句,好厉害啊。
少女一张清纯的鹅蛋脸,乌丝垂肩,双眉弯弯,小小的琼鼻微微上翘,模样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穿着不知何绫罗绸缎做成的黑衣,紧紧裹着少女的胴体,紧致的衣服本该带有种天然的魅惑,只是这前不凸后不翘,小荷才露尖尖角,也就两个荷包蛋,身材尚未长成,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还不如俏尼姑来的诱惑多。
少女脖子上带了个粉红十分,卡哇伊的小相机,她刚将相机的焦距对准,就要按下快门,一条藤曼从后绕过来,环着腰,顺着坦坦荡荡的胸脯,搭在她手指上,卡擦一声,照片中的女子一弧邪笑,少女娇躯猛地一颤,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下一秒,两腿直接被拴住,在少女的一声惊呼下,整个人直接被垂直吊起,绑成粽子,像个大摆锤,来回摇晃。
叶清月接过相机,好奇的把玩起来,连对着妹子照了几张,控制着藤条往屁屁上狠狠抽了几下,把少女抽的泪眼汪汪,疼的哇哇叫,声与泪泣下,她凶神恶煞威胁道:“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妹妹,希望你的嘴能和你长的一样坦诚,敢说一句谎话,脱光光,丢到广场上去,供一群大老爷们儿好好欣赏欣赏,没准哪个公子哥就好你这口,喜欢你这平坦坦的小身板,把你拐回家,来个金屋藏娇,隔几天临幸你一次,这辈子也算吃喝不愁,嫁入豪门,做个阔绰太太,我也算做了件好事,说了桩好姻缘,你说呢妹妹?!”
少女一看就是个从小生活优渥,半点风浪都没见过的人,单纯的可怕,妥妥的傻白甜,三言两语便能唬住,可怜的小妹妹刚出家门就惨遭邪恶的黑势力,精致的小脸被吓得惨白,哭丧着,吓得连忙自报家门,战战兢兢道:“我是冷家的小公主,江城大名鼎鼎的冷家,我...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你别抽我屁屁了,不然我一定....呜呜呜~”
叶清月走上前,捏了捏少女的小脸,笑道:“还搬背景?就算是冷家,你也得是那金枝玉叶,不过小妹妹你想把姐姐怎么样呢?嗯?!”
“我一定....呜呜呜~疼,疼,你别抽了,呜呜呜~”
“我问你答,知道不!”
冷曦沫求生欲作祟,疯狂点头。
“说,你为什么在这?”
冷曦沫眼睛滴溜溜一转,小声说道:“闲,闲逛的。”
“说,你是不是认识我?”
冷曦沫犹豫片刻,随后眼神坚定,果断的点点头,啊不,摇了摇头。
啪!
呜呜呜~少女落泪。
叶清月拍了拍手,“谁叫你不听话呢,没一句真的,而且你这屁股上也没啥肉,拍的手还疼。”
这下换成小藤条又伸了过来,对准屁屁就要一阵啪啪啪的乱抽。
见状,少女在半空中晃的厉害,慌张喊道:“我叫冷曦沫,大哥叫冷子昂,俺是二房的!俺是二房的呀!”
天地翻转,冷曦沫又是一声惊呼。
冷曦沫还没反应过来,殊不知,对面的叶清月早已失了态,“冷子昂”三字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落入湖面,那平静已久的心境忽的掀起波涛,整颗心如一颗死石,被翻卷的浪花反复拍打,久久无法平复。
叶清月急忙拽住她的两肩,晃着她身子,不假思索失声追问道:“你是冷曦沫?你哥冷子昂呢?他现在在哪?你见过他没?他现在怎么样了?”
冷曦沫眼前冒着金色的小星星,人都站不住了,吞吞吐吐道:“姐姐,你...别...别晃了,我晕...晕晕。”
叶清月不晃了,就盯着她,盯的冷曦沫心里发慌,才缓缓道来:“我也好久没见过哥哥了,哥哥当年犯了错,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被家中长辈打成重伤,又被各个势力追杀,爹爹被气了个半死,被废去了族长的位置,娘因为哥哥也被其他房的太太冷落,我不是说怨恨哥哥,其实爹爹和娘亲都很想念哥哥,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娘没一天不担心哥哥的,都消瘦了许多,爹爹虽然嘴上不说,但时常半夜里拿着哥哥小时候的照片看来看去。”
答案似乎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后难免有些失望,叶清月正抚摸的叶片也她被暗暗折断,她冷笑道:“你家中长辈都是迂腐之人,且不说冷子昂他是否真犯了天大的错,就算他真的犯了错,当年不问缘由,不问是非,不留情面,豪不犹豫将他逐出家门,撇开干系,若冷子昂他当真罪无可恕,我也坚信他必有他的缘由,况且冷子昂什么性格,你们族中长辈从小看他长大,一定比我清楚,一群老顽固,早该入土了,几年过后,我定当上登门拜访你们冷家,为冷子昂讨个公道,叫你们冷家那群老不死的为当年决定悔上一悔!”
冷曦沫缩了缩脖子,感觉这位姐姐要是真过了门,自己算是活不下去了。
叶清月把相机从空中抛了过去,冷曦沫两眼吓的大大的,紧紧盯着,伸着手就要接过相机,如奉珍宝般小心翼翼呵护在手心里。
叶清月抱着胸,没好气说道:“我跟你们冷家不对付,恨不得个个抽筋扒皮,看在你是他妹妹份上,就不难为你了。”
冷曦沫举着相机,弱弱问道:“姐姐,我能给你拍张照吗?”
叶清月一副不耐烦的样,手指抵着她眉心,“不能!不揍你都是好的,你赶快回你家去。”
冷曦沫抱住叶清月细腰,撒娇道:“求你啦,姐姐,求求你啦,你就让我照一张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见冷曦沫死活不撒手,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叶清月捏着她下巴,一手把两颊的肉往中间挤着,小嘴唇一下就嘟了出来,叹气道:“那你告诉姐姐,要照片干什么?”
冷曦沫大大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瞥向一旁,不敢直视,心虚道:“姐姐身材这么好,我拍张照,回家后每天拜上一拜,兴许也能长些肉肉,娘的胸脯就很大,不管是家里的各房太太,还是族里除了我们这一脉的其他姐妹都不像我,娘总是安慰我说,胸平这叫,一马平川过,万事皆顺安,可爹爹告诉我,太平了会没人要,嫁不出去的,爹还说,男人都是挣着抢天下和美人的玩意儿,但娘是胸怀天下的美人,爹抱得娘,这叫二者兼得。”
少女扬起下巴,眨了眨眼睛,重重点头,一脸真诚。
叶清月被她这副清纯的样子逗得笑了笑,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可爱的小姑娘呢,要是当年那榆木脑袋有你一半就好了,笑言道:“嘴甜是甜,但不会说谎,前面是假的,后面倒是真话。”
谎言被揭穿,少女丧气般垂下了头。
突然间,叶清月好像联想到了什么,蹙着眉头,神色复杂,低头看了看自己,思索良久。
少女思索片刻,突然重重说道:“我哥绝对喜欢大的。”
叶清月愣了愣,没由得生出怜意,弹了弹她这Q弹的脸蛋,嬉笑着说:“一声嫂嫂换一张照片。“
少女眼睛顿时发亮,重重的点了点头,没脸没皮的喊道:“嫂嫂~,嫂嫂好好~,嫂嫂好好嘛~”
叶清月两眼弯弯似月牙儿,笑容愈发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