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近傍晚，垂落的烈阳融入血树中，只有满目的昏黄与红交相辉映，苏正哼着歌，心情舒畅。

‘太美~昂~贝贝~实在是太美~贝贝~迎面......’

“小黑子！开庭记得把你的魂音带上！！”蛰加入互动。

苏吓得赶紧换了一首歌。

‘可是雪~豹已失联~摘不下我虚伪的假面~’

“笑死，你活有些多了吧，别太荒谬。”

蛰笑出了声，他是知道苏世界里的那些“梗”的，他看到的苏记忆里有很多这种东西，这家伙很擅长在这些东西里缓和自己的情绪与压力。

就像现在一样总能整出一些充满乐趣的活，驱散开凝固在他们周身的压力与血腥味。

这对他的帮助很大。

‘霍！我包多才多艺啊牢弟~当年我退出文坛可是轰动整个黑子派，纷纷出言挽留，怕你不知道和你说一下。’

“得了吧你，剑招没学会几招，爷爷吹牛的功夫到是都给你学了去，还退出文坛，不过是黑子的玩具罢了。”

‘你懂个毛，我们小黑宝才是真爱啊！’

“对咯~都给你懂完了，你最懂了。”蛰拍了拍手给苏鼓掌。

放松下来的他们走的不算快，你一嘴我一嘴的闲聊中他们驻足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蛰再次升起火堆吃剩余的冻肉。

吃完天已经黑了，蛰反常的双手枕住脑袋躺在火堆旁，安静得像是睡去。

今天他不打算修行感悟途径了，并不是因为懈怠，而是为了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些深刻的东西。

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埋头苦修有时候适得其反，爷爷在这方面也多次和他强调。

所以他每结束一小段旅程后都会空留出一些时间去想之前想不明白的事，也许这一小段旅程的经历刚好能想明白了呢？

蛰看着高高在上的圆月出了神。

苏也躺在蛰的旁边，瞪着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缓缓流逝，火堆是夜里唯二折射光芒的事物，或许两个少年会觉得天上那圆月要更加明亮，但更明亮的其实是被火堆照亮的他们自己。

就这么过了有一个多小时，苏终于眨了眨他的大眼：

‘蛰，你是怎么做到一直这么坚持下去的？’

苏不认为他能像蛰这样一直不懈怠地坚持前行，很久之前他的梦想就是当一条咸鱼，他也确实当了很久的咸鱼。

蛰斜眼看向苏：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没必要向我再确认一次。”

‘责任...真的可以支撑住我们一直这般前行吗？’

“可你已经一直前行至此了啊，相信你自己。”

‘可这是因为有你的陪伴与督促，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可能早早便放弃了吧。’

蛰听到这话突然盘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猪叫，理了理自己的黑发，黑夜里那如火般炽热的红瞳，微微闪烁：

“苏，你知道原初吗？”

‘原初...？那是什么？’苏没听过这个词。

“就是...”

噔！

蛰本想开口解释却被一个突来的暴栗打断，爷爷的身影自他身后浮现。

蛰见此讪讪一笑，连忙让出位置将上衣脱下垫在他与苏的中间。

爷爷摸了摸蛰头上的包后盘坐在他们中间，夜色配合火光的照映让他显得有些庄严，与印象里的猥琐相距甚远。

“你真的想现在就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