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例子还有许多许多,总而言之,现存的每一个物种都像程序员的头发一样珍贵,它们的存续与否,时刻影响着人类的生存与发展,而这也就是保护环境的现实意义——为了让人类在生存于地球的这短暂“一秒”更美好,维护现有的自然环境、保护物种多样性都非常有必要。因为实际上,地球并不需要自恋的人类来拯救,人类需要拯救的只有人类自己。
说到这里,我们又回到了开头那个问题:为什么说投喂流浪猫狗这种看似很有爱心的行为其实并不环保?因为帮助和放任这些外貌可爱的小动物无限繁衍,恰好是在毁灭物种多样性。
不如做一道数学题吧:假设你养了一只亚当猫一只夏娃猫,没给它们绝育,而且它们身体一直很健康,每胎怀孕两个月,每胎生育3~8只,那么亚当猫夏娃猫和它们的后代在7年内可以繁殖到多少只?答案是42万——对,你没看错,有个“万”字。
猫不光能生,而且猎捕能力极强,还会会为了好玩而杀戮其他生物,“猫奴“们经常有机会看到“主子“把死掉的老鼠或麻雀当玩具撕扯,但并不吃。再加上,猫是狂犬病的第二大疫源和传播宿主,流浪猫身上还有多种细菌和疾病,这种又会卖萌又能打的小生物,在过去500年里已经造成了63个物种的灭绝——放任流浪猫随意繁殖,才会对生态造成更大的破坏。
倒不如说,人喜欢投喂流浪猫是因为猫的外貌符合人类的审美(“流浪老鼠”就绝对没有这个待遇),这本身依然是一种“人类沙文主义”。
类似的例子还有,有些人相信放生龟蛇蝎子狐狸等动物可以积德(又是一道数学题,请问放生十只狐狸会被狐狸精报恩多少次?),但并不清楚会带来什么环境影响,结果拉着一车一车倒霉动物挑个看起来风景不错的地方就扔下去了,于是要么导致被放生动物本身活不下去,要么被放生动物活得太好了造成‘外来物种入侵’灭绝本地生物……这种行为与其说是慈悲,不如说是愚昧;与其说是放生,不如说是遗弃;与其说积功德,不如说是造大孽害性命。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是,如果站在猫的角度来看,《奇遇办与至善之心》的故事中,麦西和林希泽对待健康流浪猫的不同方式,哪一种更好?对猫来讲,到底是在野外过几年自由猎捕的生活然后因为事故、疾病或猛兽的原因随机死掉更自在,还是在人类家庭当十几二十年被饲养的“肥宅”更快乐?我们毕竟是人,再怎么设身处地地去想,这个点也很难说清。我能确定的只是,她们之中有一个人,践行的是站在人类立场保护人类家园的方案;而另一个人过分相信自己拥有绝对的善良,一不小心就可能加入《X战记》的地龙队伍,为了“保护地球”而决定毁灭人类。
在地球乃至整个宇宙以“亿年”为单位的生命中,人类不过是匆匆过客。让我们摈弃“人类是地球毒瘤”的奇怪“优越感”,诚实地为了保护人类在地球上的这“一秒”而做出努力吧。
(本文定稿时间:2019年7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