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处决他?”
男子心头一惊,立刻抬起头,只见平日里熟悉的狱卒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他眉头紧锁,手中毛笔悬停半空,不解地看向两人:“你是何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进屋内,手里还拿着一本小册子。
“刺史大人,有个自称钦差卫队长的人现在公堂外!”
男子听到钦差二字,顾不得眼前的方耀,慌忙接过衙役递来的小册子,仔细翻阅后,脸色骤变,急忙望向方耀。
“钦差大人已到门外?你莫非是钦差大人的随从,特意前来通报的?”
方耀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哎呀,罪过罪过。”男子面露苦涩,急忙道:“下官真是罪该万死,我们还是速速前去迎接吧。”
二人急忙步至州衙公堂。
男子一进公堂,便看到两侧整齐排列着身着华丽铠甲的禁军,气势威严。
一名红发女子端坐在主座上,气质非凡,让人不敢直视。
他连忙下跪:“灵州刺史黄文波,拜见钦差大人!”
然而,过了许久,主座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黄文波颤抖着抬起头,发现主座上的人竟然变成了刚刚在后堂见过的那名陌生男子。
“你……你怎么会……”黄文波惊愕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方耀缓缓步下主座,行至黄文波身侧,语气平和的说道:“刺史大人,别紧张嘛。”
“下官不知……。”
“哎,不知者勿怪。”方耀打断了黄文波那些官场道歉的话。
接着道:“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为什么要下令处决刘志?”
黄文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眼神飘忽不定:“此,此贼是矿山造反的暴民头目,钦差大人临近,卑职担心他在牢中惹出什么事来,这才下令行刑,是卑职有罪……。”
方耀追问:“你说刘志是暴民,有何凭证?”
“缉拿暴民一直是司马负责,我很少过问,是卑职的疏忽。”
方耀回到了公堂上的主座,继续发问:“我再问你,江南矿石转运使的船倾覆后,为什么官府直到事发五六日后才去打捞落水矿石?”
黄文波回答道:“货船倾覆后,卑职也是几日后才知道信息的。”
方耀眉头紧锁,继续问:“那为什么灵渠里倾覆的都是江南矿石转运使的船,而其他的船只则是正常通过?”
“这……,这是冥冥之中的事,卑职也不知道啊,或许,或许是有鬼作祟也不可知啊。”
这特么……方耀无语,怎么老喜欢把锅丢到我们鬼的头上?
我们鬼是冤大头嘛?
黄文波继续解释:“再者说,灵渠自开国皇帝下令开通起,至今已达数百年,年久失修,水下淤泥沉积,暗礁丛生,翻船是很正常的事。”
方耀心中不悦,还年久失修、暗礁丛生?
暗礁专门盯着转运使的货船让其倾覆?
飞在空中货船也能触礁?
礁石是防空导弹么?
方耀不禁沉声道:“说起这个,每年朝廷都会护渠款,这些钱都到哪去了?”
黄文波慌忙回答:“自然是发给纤户门了,可是这些纤户拿了钱后,偷懒耍诈,拒不为朝廷清理河道,这才……。”
“你给住嘴!”方耀怒喝一声,重重拍响惊堂木:“分明是你施政不善,纵容贪官污吏,侵吞朝廷所发护渠款,灵渠事发之后胡乱抓人,弄得民不聊生!”
“大人,卑职没有啊!”听到方耀一连串的诉说,黄文波吓得连忙下跪。
“没有?这一切都是本钦差亲眼所见!灵渠两岸村庄几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