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武漳令道:“马芳、李弥尔等约束本部骑兵,日后骑兵出城当远放斥候,对大队狄族骑兵尽量依托城堡作战,各城池营堡,未得将令主力不得擅动。”只见帐内两员战将出身称诺,随后武漳又对大军进行了调整部署,随后让众将各自领命行事。
众将离去后军中主簿裴鸿出声道:“大将军,眼下西北粮草不足,一旦入冬粮草转运将是大问题,三日前向急报军情,朝廷接到西北告急的消息,开始粮草转运也需要时间,我军当前无法与狄族野战,一旦粮道受阻,将是一场灾难。”
“当前异族情况不明,我军坚守则狄族只能在西北之地与我军小规模接触,不敢轻举妄动,若无把握贸然出战,一旦我军野战失利,那时可就真的是坐困愁城了。”武漳怅然道。
“大将军,岂不知战场不仅在这西北也在建安在朝堂之内,朝中诸卿多以文取仕不通军事,将军合禁军、西军精锐加之三州之兵拥军二十余万,据坚城而守,就怕朝中有些人又要兴风作浪。”主簿裴鸿又道。
“你所说我怎能不知,当今朝堂勋贵式微,但我大晋国力强盛,西北狄、羌、戎族疥藓之患,当前大军要守卫广大的西北之地,若无重大契机,决战我大军处于不利之地,我身为朝廷大将军,不能带着帝国精锐去赌战场上的侥幸。”武漳道。
“大将军,也当早做谋划,或许可以去信给太后和惠妃娘娘,以侧周全。”裴鸿说完就转身向帐外走去。
武漳沉思片刻,便提笔写下书信,遣派亲卫飞马回京。
暗夜中的陇右城因突然而来的战事,涌入了大量百姓,城中稍显嘈杂,但也为这座西北坚城带来了更多的生机。帐外裴鸿看向城内的灯火人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和坚定。他记得自己随大军初到这陇右城时,也曾望向城内,亦如今天这般的虽无京城的繁华富庶、灯火辉煌,但也生活着十余万大晋百姓安居乐业。
随后大军大破羌族,而今又面临着狄族围困,他抬起头,看向远方天空的星光,出将入相的理想在激荡,一股书生意气再次充斥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