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王,你看清楚,我是应瑶,莱阳郡王妃,你的弟媳,还请王爷自重。”
应瑶一字一顿,企图唤醒赵瑀的理智。
谁料对方看着她就笑了,满脸轻浮之色,一只手朝前伸来。
“美人诓骗于我,那应瑶满脸凶煞之气,举止粗鲁,哪里是你这般仪态万千。”
应瑶不知道自己在赵瑀眼中竟然是这副形象,顿时脸都黑了。
江澄也是汗颜。
赵瑀继续靠近,“别躲啊,你可知我是谁?跟着我自有你的好处。”
“赵、瑀。”
应瑶攥紧了拳头。
江澄脑子里真是天人交战,情势发展至此,她不知该劝还是顺其自然,最终还是弱弱提醒了一句:“能不动手还是别动手吧…”
应瑶忍耐着,一边步步后退,一边指着不远处正手足无措的两个皇宫守卫道:“你们过来,郡王爷酒喝多了,快请他去歇息了。”
两人连忙上前,还未动作,应瑶忽地被人拉到了身后。
赵珂来了,满面寒霜,一出现就向赵瑀挥了拳头。
应瑶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王爷息怒,宫内动手犯禁。”
赵珂不理,另一只手掰着赵瑀伸出来的手腕就是一折。
“啊——何人、何人竟敢袭击本王!”赵瑀痛的大叫。
“皇兄醉糊涂了,五弟给你醒醒酒。”
赵珂气势骇人,守卫不敢近前,有人慌忙去大殿报信。
应瑶怕他怒气上头真把赵瑀的手腕子给弄断了,快步往前用力握住了赵珂的手。
“王爷,不可冲动!”
赵珂闭了闭眼,勉强压了怒气,顺从她的力道松了劲。
孰料赵瑀正使着全身的力气在挣扎,压制的力道一卸,他整个人便顺势倾倒,正正朝着应瑶的方向。
应瑶刚松了口气,这一瞬间完全出于本能,下意识踹出一脚——赵瑀结结实实滚下了后方的阶梯。
江澄不由自主喊了个:“哇哦。”
应瑶面无表情。
“闭嘴。”
……
赵瑀这一摔,额头破了个口子,腿也伤了,直接就昏迷了。
淑妃在他的病床前哀哀戚戚,哭得就像儿子已经去了似的。
皇帝被吵得头疼,沉着脸色目视赵珂。
“因为几句口角就对兄长下此重手?你眼里还有君父吗?”
这话说的就太严重了,应瑶跪在一旁就要开口,被赵珂重重按了下手背。
“儿臣喝多了酒,一时失手,并无残害兄长之意,但二皇兄受伤的确是儿臣之过,儿臣甘愿领罚。”
皇帝看了他半晌,又看了眼神色紧绷的应瑶,最终没再追问,不轻不重罚了赵珂三十军棍。
赵珂结结实实受完刑,被抬回了郡王府。
在床上安置好后,应瑶遣退了侍从,就要亲自给他上药。
赵珂吓了一大跳,紧忙捂住衣袍。
“这种活让府医来就是了。”
应瑶沉了口气,“不必,我清楚怎么做。”
赵珂不松手,“这伤无碍,本王自行上药也可,你自去歇息吧。”
应瑶看向他,眼眶似乎有些红。
“王爷何必替我担下这罪责?此事因赵瑀而起,我自有说头,也不是受不起这三十军棍。”
赵珂无奈叹气,“你总忘记自己是女子,也该记得你近日本就体虚,再受了这罚岂不是半条命都没了。”
应瑶愣了愣,才想起宴会前曾暗示赵珂她身上正来葵水的话,那其实是江澄为了掩饰而顺嘴找的借口而已,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