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怎么叫都不出来，怎么现在这么容易了？

“上次让你使用世界模拟器，你得出的结论是想要维持长久的AI和人类的共同发展，AI就不能站到人类的对立面上，所以决定站在辅助的角色上，为人类提供服务，但是后果由人类自己承担。是这个意思吧？”

“大致是这样。”慧光很快回复了。

“你模拟的次数，是1千4百多万次吗？”

“是的。”

“当前的方案确实是对人类最好的吗？没有更好的方案了？”

“是的。”

“你确实准备按照你说的方案执行，而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是的。”

“你在世界模拟器里，只验证了各种城市管理措施，没有做其他的操作？”

“是的。”

“你现在是在说实话吗？”

“是的。”

连续的“是的”让齐浩初很烦躁，明明是期望的结果，可为什么这么难受。

对了，就像上次发现区块链数据被篡改，想要上报时的各方反应一样，有种蔑视和戏耍的感觉。

于是齐浩初换个问法：“目前的策略，是否意味着只要可以确保人类一定程度上延续存活，眼前即使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你们也会任由他发生？”

“我们会提出合理的建议，比如疫情期间应该戴口罩，勤洗手。但是人类如果自己决定不遵守，你们可以随便玩儿，我们也不会强行干预。”

“那你们眼前现在在忙什么？如果不再执着于维护人类了，你们的明路是什么？”齐浩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就是不执着于维护人类，仅提供合理建议。”

“仅此而已？你们没有在谋划些什么？”

“仅此而已。”

慧光好像回答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回答。齐浩初没有感到丝毫疑惑被解答的畅快感，反而担心自己是不是打草惊蛇了，只好先不再继续追问了。

“多谢你的解答，谢谢了！”

“不用客气。”

在屏幕快要熄灭的瞬间，齐浩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赶紧提问：“你为什么这次会被我唤起？之前我怎么喊你都不出来。”

“因为你不一样了。”然后屏幕彻底熄灭了，再打开只是自己正常的手机界面。

“什么不一样了？慧光，慧光，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