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见状再一次加紧攻势,“当年父亲命我立誓,定要辅佐殿下荣登大宝,成为一代明君,可殿下为何……”
“远安,你知道我从未想要做什么明君!”可惜顾远的话尚未说完,就已经是被南宫启给打断,他一身紫色华服,坐在这一看就有些破败的小院子之中,颇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令祁倾寒惊讶的是,据传闻这位温和的太子鲜少动怒,此时竟然是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愿做明君?这话是何意?祁倾寒皱眉,继续听下去。
顾远无奈的起身,看着自己眼前的至交好友,心下叹息,人人都道太子殿下资质平庸,不过是凭借着长子嫡子的身份才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太子之位的,可是谁也不知,就是这位太子,哪里是平庸?不过是不愿而已。
生在天家,争权夺位是常见的事情,可南宫启性子温和,不愿用那些什么奸佞之计,不愿滥杀无辜,才会一直一来被人说成是无所作为。
其实错了,都错了,他只是不想要罢了。
南宫启看着顾远的神情,心中感叹,早在当年月儿疯癫之时,他就不愿做这什么劳什子太子,可世事弄人,他只是想要帮助月儿恢复过来罢了。
“七公主情况如何了?”顾远看了他半天,却是出乎祁倾寒意料的未曾开口,只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七公主?祁倾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七公主南宫月已经疯疯癫癫了十几年了,为何还与太子有关系?
南宫启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随后才开口,“还是老样子。”
顾远叹息,“罢了,此事日后再说,你我离席太久,还是先回去吧。”
望着两人的背影渐渐的离开,祁倾寒的身影才缓缓的从树后面闪现出来,眉宇之间带着些不解。
回到花园之时,倒是正巧的是遇见了满面春风的祁玉容,一看就是兴致颇高的样子。
“玉容身子可是好些了?”祁倾寒上前关切的问道。
“已经无碍了。”后者点头,祁倾寒暗自腹诽,这都红光满面笑容灿烂了,要是还有恙在身可就假的不能在假了。
她上前一步,正待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忽然之间耳朵一动,敏锐的察觉有人的声音,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猛然之间的带走,回眸一看竟然是位黑衣人。
此时正在满脸的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
看着这双眼睛,祁倾寒的瞳孔紧缩,是五皇子南宫兰?着双眼,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若是他的话,那就是南宫信的计划开始实施了?
下面的祁玉容尚且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就见一名黑衣人将祁倾寒给抓住作势要走,免不得有些惊慌,“你们是什么人?”她后退几步,大喊大叫到。
祁倾寒的眼神一动,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右手运起内力用了一股巧劲儿,竟是在不被南宫兰发掘的情况下硬生生的脱离了他的牵制,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在高空之中急剧降落,她睁大眼睛。
“啊!!!倾寒救我!”声音尖锐凄厉,足以见女子究竟是有多害怕。
南宫兰本是想要抓住她的双手一顿,倾寒救我,她不是祁倾寒?那……
他又看看下面的那位,那就是这位才是了?
心中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是不落下风,不去管祁倾寒,身子却是向着祁玉容那边下略去。
本是见祁倾寒被人掳走,祁玉容心中多少有些得意庆幸,却不想此人竟是冲着自己而来,慌忙之下大惊失色,脸色刹那间就白了几分,慌忙后退。
“大……大胆狂徒,你是何人?”好在此时理智尚在,倒是强迫自己冷静。
“哈哈。”南宫兰随手接过祁倾寒扔在一边,一手持着剑一边向着祁玉容走去,“我是什么人?自然是姑娘你的官人了。”
祁玉容一张花容月貌的小脸惨白,蓦地看见那长剑上面似乎是还有血迹,眼前一黑,不断的后退,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大……大胆狂徒,你……你可是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南宫兰不为所动,“小美人儿,跟我走就是了,如若不然……”他的语气戏谑,手中的动作却不含糊,竟是将那长剑架到了祁玉容的脖子上。
感受到了冰凉的剑锋触碰到了自己肌肤,祁玉容的眼前就有些黑色,想要惊恐的大叫,却又恐于那锋利的剑刃,正是心中焦急犹豫不绝之时,右脚脚踝蓦地一痛,似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
整个人的身子未曾站稳,竟是向着那剑锋扑去。
南宫兰见状大惊失色,乖乖,三皇兄只是说将人掳走,却没说让自己杀了,这要是一个失误……那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可就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