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不知咋往下接的谢南衣在心里默默道:二哥,对不住喽。
她只是在忽悠江岁洋,谁知小孩子天真,真相信瞎掰她的鬼话。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一种罪过?
“岁洋,听三婶和你讲,孩子们喊娘是因为我们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骨子里的记忆迫使我们第一句喊娘。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其他小朋友也会第一句喊爹。”谢南衣努力往回找补。
她有在好好解释,也算不上是欺骗小孩子的行为。
“三婶,我晚出生三年好啦。”江岁洋懊恼道。
“为啥呀?”谢南衣问道。
“这样我第一句话可以喊爹了呦,爹就不会伤心。”江岁洋认真解释。
殊不知谢南衣在心里悄悄说:傻孩子,三婶教你弟弟、妹妹们第一句话喊爹,是想让他们往后啥事第一个想到他们爹,有事找他们爹,她好轻松轻松。
可惜自己的私心,真正用意不好与江岁洋讲,就让他这样误会下去也是个挺不错的决定。
为了保持自己在江岁洋高大的好形象,她发了个善意的谎言。
岂料江岁洋回家第一句话,“爹,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往后有啥事,我第一个喊你。”
“臭小子,算你有点儿良心。”江书文感动道。
接下来他懂得江岁洋此话的真正含义。
“爹,我要拉臭臭,你去给我拿苞米叶子。”
“爹,我裤子没提好,你帮我提一下。”
“爹,我想喝水,够不到水缸,你帮我舀一下水。”
短短三日,受着伤的江书文忙碌奔波于帮三个孩子提裤子、舀水等等各种杂事。
常常是屁股刚挨在炕沿边儿上,江岁洋三个小家伙儿又有事找他,搞得他苦不堪言。
经过一番言语威胁利诱,从江岁洋那里听到来龙去脉。
他气呼呼找从外面卖完凉面回来的江书白算账。
“三弟,二哥最近没有得罪你吧?”江书文双手叉腰宛如一个即将闹事的泼妇。
“没有哇,二哥,咋啦?”江书白放下箱笼问。
“没有,你教孩子开口第一句话喊爹干啥?瞧瞧这几日他们兄妹三个给我折腾,人瘦一大圈儿。”江书文撸起胳膊袖叫江书白瞧,听的江书白两眼黑。
啥情况?
他啥时候教过孩子们喊爹?他向来是教孩子们喊娘。
再者他家孩子才四个多月,连话不会往外蹦,他二哥会不会发热糊涂啦?
江书白伸手探着江书文的额头,见江书文温度正常,没有发烫迹象,狐疑道:“也不烧哇,二哥,你大白天讲啥胡话?”
“是胡话吗?你就差没把喊爹俩字写在脑瓜子上啦,我和你讲你……”江书文话讲一半,谢南衣手拿菜刀从厨房冲出来。
他目不斜视盯着谢南衣手中的菜刀,生怕她一个激动,把他一劈两半。
“三弟妹,咱有话好好讲,动手不是个女子家干的事,太粗暴会落人口舌。”江书文躲在江书白身后,探出个脑袋劝。
“二哥,你与相公之间会不会有啥误会,我在屋里听见你俩吵吵。”谢南衣问道。
两个人一个讲胯骨轴子,一个讲城门楼子,主打扯出二里地远。
“三弟妹,你不是要砍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