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啊,空气中弥漫着她最爱的熏香,身下的床更是柔软得很......
等等——
她一下子被惊醒。
周围的空间她熟悉得很,不是她在蜃楼中的卧室还能是哪里。
可是,谁送她回来的呢?
她不是正跟一个老怪物生死对决吗?
明明那片空间,她想要脱离都得费上好大一番功夫。
“哎呀呀,小阿寻终于醒了啊!”
妩媚甜腻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一丝丝小惊喜。
不用看她也知道来者是谁。
柒月手持长烟杆,扭着细软的腰肢,走到床边。
毫不客气地检查了一番若寻的身体状况后,满意点了点头。
就在若寻以为她的师父要开始出言关心她的时候。
“哎哟!”
今日的烟杆暴栗依旧没有缺席。
“师父您可别打了,再打就傻了!”
“要不是你徒弟我聪明,这次可就回不来了!”
精致华美的烟杆在若寻头上一厘米处停下,终究是没有忍心落下。
“你这家伙,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师父我就来气!”
“师父临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
媚眼微微眯起,那目光中潜藏着几分摄人心魂的危险。
若寻坐直身体,乖巧回答。
“遇到拿不下的不要硬抗。“
“还有呢?”
“有那犯人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您。”
“记得这般好,怎的遇上事的时候,反倒一个也没记住?”
“师父,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若寻面带正色,抬起左手,伸出四根手指,做发誓状。
“你徒弟我被那小孩追着打,哪有功夫给你发求救信号啊!”
“而且,那空间能屏蔽感知,徒弟我这道行浅,消息也传不出来啊!”
“真的,比金子还真!”
“徒弟我没死那儿真已经很不错了!”
收回烟杆,柒月猛吸一口,面色复杂。
“怪师父我,没想到他偏偏逃到了这边,也没跟你讲一下那犯人的具体情况,害你失了先机,疲于应付。”
“那家伙隶属【猎梦人】,代号‘巨婴’,五十年前入狱,前天刚越狱。”
“‘巨婴’,怎么取了个这么脑残的代号?”
“小阿寻不觉得很贴切吗?”
回想了一下那小孩的所作所为,一身蛮力,但一根筋,好像确实。
“‘巨婴’是个专攻体术的暴力狂,信奉至理真言——‘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因为过于信奉真言,防御很拉跨,这就是他就接了一刀就不行了的原因。”
啊?若寻一头问号。
“合着我选了个最难赢的方式跟他打呗,硬碰硬?”
柒月再吸了一口烟,淡淡回道:“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不过小阿寻你就算知道对方弱点,也很难真的造成得了伤害嘛。”
“那家伙毕竟活了7个小阿寻那么久呢!”
在若寻翻上天的白眼中,柒月可算是停止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哎呀呀,小阿寻还是很厉害的。”
“那家伙好不容易自由了,就想着猎杀一名佑梦使挑衅示威呢,没曾想遇到我们小阿寻啦!”
“啧啧啧,费这么大功夫越狱,结果没过两天就被抓了回来,我已经想象不到【猎梦人】那边的表情有多好看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收回白眼,若寻压实了声音,面色正经。
“问过啦,那家伙没偷你的花。”
“他撒谎了吧?除了他还有谁会偷我的花?而且他的隐藏能力确实很强。”
若寻眯起眼睛,显然不太相信这番说辞。
“小阿寻想自己问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