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跟随着柒月的脚步,来到蜃楼大厅里。
“师父,不该带我回城里吗?”
“知道你肯定要问,师父我先暂押在悬水阁里了。”
“师父,你不厚道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地方?”
柒月吸了几口烟,打了个哈哈,就是不正面回应。
“哎呀,咱们抓紧时间,那边催得紧呢!”
柒月走到长梯之下,吐了一口烟气,长梯向下开始延伸,没入黑暗,同样望不到底。
“就在这下面了。”
柒月率先抬步踏上长梯,若寻连忙跟上。
不知是长梯向下移动,还是周围的楼景在上移,总之她们朝着蜃楼的楼底快速移动着。
“师父,我是不是您仇人的孩子啊?不然——”
“哎哟!”
不然怎么会这么坑她,没说完的后半句。
今日的烟杆暴栗还是那么疼。
“说的什么胡话!给师父我记好了,你可是我——柒月最得意的徒弟!”
是是是!可你不就我一个徒弟嘛!
很快,长梯见了底。
柒月大手一挥,四周顿时亮起一圈灯光。
脚下不远处,悬浮着一颗幽蓝水球。
水球中心有一片空心区域,此时之前那小孩正漂浮其中,被六条幽寒锁链紧紧锁着。
“哎呀呀,别装了,‘巨婴’,我小徒弟有话要问你,你最好乖乖答话。”
“哼!要不是老夫大意了,你现在估计正抱着你的小徒弟痛哭流涕呢!”
这次不再是稚嫩的小孩音,又变回了苍老沙哑的老头音。
让若寻一时也不知道他的本音到底是哪个了,好在这并不重要。
媚眼微眯,数根闪着寒芒的银针悬于指尖,弹指一挥间,尽数射出。
银针穿过水层,速度不减,将那【巨婴】扎成了刺猬。
“呃——嘶——”
饶是已经很努力在忍了,痛苦的呻吟还是传了出来,足以见得到底有多疼。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巨婴】的防御力实在太弱。
“你你你!有本事你把我放了,我们光明正大——”
“哎呀呀,小女子没本事呢。”
“小阿寻,快问吧,我怕等会儿药效就发作了。”
“药?你针上有毒!?”
“你有没有见过我的花?”
冷冽的声音响起。
“花?什么花?好啊,偷花之罪也要推到老夫身上是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
救命,跟这老怪物对话是真的会让人无语到想笑。
“还问吗?”
“算了,以他的智商,应该干不出这事。”
两人转身欲走。
“等等!”
“我让你们走了吗?”
“哦?”
柒月再吸了一口烟,手心寒芒点点。
“打住,打住!咳咳咳——”
“老夫只是想问一下,到底是什么花?老夫可否看看?”
弹指一挥间,又一批银针穿过水层,速度不减,呻吟声再起。
“唉唉唉,天地良心!老夫无缘无故背锅,总得知道自己背了个什么锅吧!”
“咱们都没有看见呢,就你还想看?”
柒月收回了还未掷出的银针,嗤笑道。
左右也不费事,若寻取出了仅剩的那片花瓣,大方让他欣赏。
“喏,看吧,就剩这一片花瓣了。”
“这花?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