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上没有后悔药,黄巢向诸人问道:“此事你们可有办法?”
张飞回道:“这有何难?我们先把这些多的马运回涿县,而后再回来找鲜卑人不就好了吗?”
黄巢摇摇头:“此方法虽最稳妥,但却极为浪费时间,等我们回来,鲜卑人不知又要多抢几个村子,杀多少百姓。冠军义从为大义而聚,怎能因钱财而舍义呢?此事不可!”
高览答道:“何不把马都留在这里?派几个义从留下,再请那些村民帮忙照看?”
黄巢思考了一下可行度,否决道:“这也不妥,留下的义从如果少,也看顾不过来,若是留的多,则影响我军战力。况且,这么多马留在这,容易遭歹人惦记,对村民是个祸患。”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际,关羽提议道:“屯长有公孙县令的文书为信物,我们何不带着所有战马去良乡县城里休整一日?第二日走时,借用公孙县令的名义让县里照看下马,想必他们不会拒绝。”
黄巢听后大喜,对其说道:“云长此法甚好,公孙县令既是郡守女婿,那良乡县令必然不敢得罪!况且此去也可为我等和公孙县令扬名,可谓一举二得也!”
关羽脸上略有红润,虽不言语,却用手掌缓缓轻抚嘴下还没那么长的胡须。
既然已经想好计划,此时天色不早,义从们立刻收好物品,嘱咐村民们务必躲好后,向良乡县城进发。
良乡县城距离不过十几里,义从们全员骑马,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赶到了。
城墙上的士卒隔着很远就看到了黄巢的队伍,几十个骑兵都穿着汉军制式的甲胄,还带着三百匹马,对于不大的县城而言,算是浩浩荡荡了。
由于惧怕鲜卑人,城门早就是关着的。
黄巢引人走近,城墙上立马有人在他们前方射箭阻止,并且厉声喝问。
“止步!你们是何人?来我良乡何事?”
张飞脾气有点大,忍不住小声说道:“这良乡人好生无礼!我等在外杀敌,他们躲在城内还如此桀骜。”
“翼德收声,切不可坏了我等正事!”
面对前方地上的箭矢,黄巢根本不带怕,一个人骑着马不慌不忙地越过箭矢走到城墙下方。
抬头大喊道:“我等乃公孙县令麾下兵卒,奉郡守之命来阻击鲜卑。我等今日与鲜卑人一战,斩首一百余,欲来休整一晚!速速开门!”
城墙上的那人估摸着是县里的兵曹小吏,听到黄巢说是奉郡守之令,哪里敢怠慢。
“将军稍等,我通知县尉大人过来。”
说完,匆匆跑下了城墙,找到了正在家中休息的县尉,县尉一听是郡守的人,也立马起身,叫上了县令一齐跑到了城墙上。
此时黄巢仍在城墙下等待。
县令朝下问道:“壮士可有凭证?”
黄巢从袖中拿出一卷轴,说道:“有公孙县令盖印文书一封!”
县令立刻让人放下篮子,把黄巢的文书拉上去一看,果然是公孙瓒的官印。
县令又道:“方才你说杀了一百余鲜卑人,砍下的首级呢?可否让我一看?”
黄巢让张飞上前,把装着鲜卑人耳朵的麻袋敞开,城墙不过三四米高,上面的人能看个清楚。
密密麻麻沾满血腥的耳朵让城墙上的人脸色一变,对黄巢等人开始尊敬起来。
“壮士把袋子收起吧!我等就开城门!”
进城后,黄巢谢绝了县令等人的晚宴,直接带着义从入驻了县城里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