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走到那个被绑住的愣头青面前,面无表情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助纣为虐?”
这人一听,气血当时就涌上了头。
“我何时助纣为虐了?明明是你们拦路抢劫。”
黄巢道:“你可知我们抢的是什么人,他们要送粮草去何处?”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可你们拦路抢劫就是不义之举!”
张飞听到这句话不乐意了,说道:“不义之举?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这天下若是论义,谁敢说一定比我们强?”
那人问道:“你们是谁?”
张飞自豪地说道:“涿郡的冠军义从你可听说过?我等便是!”
“冠军义从?莫非你们就是去年以几十人杀死三百南下鲜卑的冠军义从?”
见此人听过义从的事迹,张飞回道:“正是!你面前这位便是义从的统帅黄巢!”
听到黄巢的大名,这人心生激动,立刻说道:“在下乃东来太史慈,字子义。久闻足下大名!”
太史慈?
听到这个名字黄巢心中一动,认真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人果然长着一对猿臂,和史料记载的一样。
才被刘大耳把关羽拐了回去,现在太史慈自己送上门来了?必不可让他跑了!
黄巢故作叹息地语气说道:“今日擒你的是我弟张翼德,我令他扮作强盗劫取容城县送去给黄巾贼的粮食,官员为反贼供给粮草,我们去抢了,这在你眼里难道也是不义之举吗?”
太史慈问道:“怎会如此?黄巾贼不去攻县城,县里不去镇压黄巾,二者不是应该水火不容吗?怎么反而狼狈为奸?”
黄巢道:“为何?那黄巾贼不想舍命,容城县令不想丢官,二者互相忌惮,仅此而已。”
若是旁人这么说,太史慈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但如果是冠军义从的统帅这么说,太史慈当场信了九成九。
在各边郡官府闭门不出的时候,自己耗费钱财,与南下劫掠的胡人以命相搏,做这样事情的人,需要在这里扮盗贼抢官府的粮草?
太史慈自知误会了张飞等人,低下头说道:“今日是我孟浪,自恃武艺高强,若非张大哥更胜一筹,恐怕已经坏了足下的大事。”
听他说完这句话,黄巢没有像太史慈预想的那样教训惩戒他,而是走上前亲自为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既是为了义,那便是我义从所提倡的,此事我不怪你。”
太史慈被黄巢的这番话所触动:“足下真乃仁义之士也。您带着义从在这里埋伏,想必是要做更大的义举。不知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黄巢道:“我率义从来容城,本欲直接袭击这伙黄巾贼,但此贼所扎营寨密不透风。义从人少,强攻不智。我便派翼德扮作盗贼引诱黄巾,自己则伏击在此。你武艺不凡,若是有心,可留下助我等破了这伙黄巾贼。”
太史慈闻言拜道:“足下有令,慈敢不从尔?”
黄巢心中大喜,却面色不悦地说道:“子义不必如此客套,既是为义而遇,和翼德他们一样,唤我兄长即可。”
太史慈本就对黄巢等人心生好感,闻言立刻说道:“既是兄长吩咐,那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稍稍拉近了关系,黄巢便拉着太史慈一起坐下吃饭,一边打听起他的情况。
“子义是青州东莱郡之人,怎么却到幽州来了?”
太史慈回道:“家父早逝,家中有亲人在辽东当小吏,家母便派我前去游学,没成想刚到辽东,黄巾作乱的消息便传来了。因担忧家母,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回。”
黄巢点了点头说道:“为人子,自该遵守孝道。不过子义暂且不必担心,当下还未听闻东莱有黄巾贼作乱,你家中的母亲不会有事。”
他回忆起三国志上记录的事迹。
历史上太史慈刚加冠便成为郡中小吏,二十一岁时参与到州里和郡里的矛盾,跑到洛阳把州吏携带的奏章给毁了,然后忽悠州吏和他一起逃亡,自己则晚上偷偷潜回洛阳城,把郡守的奏章交了上去。中央只收到了郡里的奏章,最终处置结果自然也偏向郡里。
于是太史慈在郡中扬名,同时也被整个州刺史派系所仇视,为了逃避州家的复仇,太史慈只好避祸于幽州辽东属国。
从这时起太史慈就展现了其的有勇有谋,要知道损毁奏章可是死罪,一个不慎,小命就没了。
后面太史慈先单骑解了孔融的北海之围,然后投靠刘繇不得重用,又投靠了孙策,成为了孙氏大将,委以南方诸大事。